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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秀秀的感受。

    得到时不曾珍惜,如今没有了,说再多的没有用。冉烟浓只想知道,他方才说的那句话,不让容恪袭爵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他亏欠了容恪,九泉之下秀秀到死都不会原谅他?

    婢女将冉烟浓的小臂轻轻摇了摇,为难地道:“再过一会儿夫人该回来了,世子妃还请暂且回蘼芜苑去吧,奴婢恐怕生了事端。”

    冉烟浓不怕正面迎上徐氏,但话问了,没有回音,也不忍逼着容桀从回忆抽身回现实,便不愿久留了。她将食盒递给了婢女,婢女接过了,曼声道:“世子妃也不必自责,侯爷每隔几日便会念及秀秀夫人的。”

    她送冉烟浓与锦云出了篱门,冉烟浓多问了一句,“世子不常来见他?”

    婢女摇头,“不常来,每回来侯爷总是神情激动,要将他赶出去,不然便发狠要绝食。世子这几年公务也重,不肯再来这边了。”

    “我知道了。”冉烟浓笑道,“是我唐突,既然如此,以后我也不来了,今日送来的糕点,权当是见面礼。”

    冉烟浓的笑容里有几分薄凉。

    她与锦云出芝兰院时,憋了一肚子火气,锦云人微言轻不敢妄言主人家,冉烟浓为着容恪不平,从四年前容允设计让容恪进兽笼开始,她就知道这一家子人不简单,可想而知素日里他们怎么欺负的容恪,容桀明明将这一切看在眼底,也心念秀秀,竟能放任他们为所欲为。

    “气死我了。”冉烟浓一脚踢在石墩上,踢得脚趾头都痛了,可还是心痛。

    明蓁捏了一封信函,见到她回来了,揣度着也知道她在容桀跟前碰了钉子,刻意略过这茬不提,只将上京寄来的信交给了冉烟浓,“这是太子妃寄来的。”

    一听是姐姐来信,冉烟浓暂且忘了容桀那边的事,欣喜地飞快地拆开了信封,只见写道:

    浓浓吾妹。近日在东宫思量往事,太子移情,盛宠良娣,我正觉诸事索然无味,自知当退,欲让太子休妻,但舍不下女儿,故此细思极久,不知如何决断。不敢告知父母,也羞于见人,特诉此事,函于信中,望浓浓早日来京,商议吾事。

    冉烟浓险些手指一松,便将信摔在了地上。

    明蓁没看信,但见冉烟浓脸色微白,不忍问道:“大姑娘那边是出了什么事了?”

    冉烟浓愣愣地转过头,“姐姐说,她想要太子休妻。”

    太子是储君,和离不得,姐姐要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万万不会想着让他休妻。

    冉烟浓才见了容桀,又想到了太子,故人心易变,秋风悲画扇,当时如何如何地情深,到了后来都没有免俗地走向了绝路。

    明蓁心头一跳,“休妻?”

    明蓁是明白人,太子的下堂妻,回了家以后还有哪户人家敢要?何况大姑娘膝下还有个女儿,那是心头的一块肉,断断是不能舍的。可明蓁更明白,大姑娘聪慧善忍,要不是被逼到了绝路,怎么也不会发狠心动了这个念头。

    当初太子求亲时,将话说得多好听,冉将军见多识广、知人善用的大将军,也被太子唬得团团转,心甘情愿便将女儿嫁了,谁知道为了生不出儿子,太子纳了两房妾侍不说,还纵容她们欺负到大姑娘头上了!

    将军府的人能忍,但不能由人将颜面踩在脚底磨,冉清荣也有几分傲骨,既然自己男人与别的女人夜夜笙歌,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她索性就不要了。

    只是明蓁想得更远,当初世子去冉家时,也是将话说得好听,如今他与二姑娘正是浓情蜜意时,小俩口甜蜜亲爱,可谁知将来如何?她竟开始怕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将来当然也是如胶似漆的哈哈

    ps:太子虽然也不怎么好,但是没有容桀渣,纳妾什么的有个不可说的原因

    ☆、动身

    说穿了, 找的男人是有情郎还是负心汉, 过得三年五载, 被“日子”这面照妖镜一照,都得原形毕露,明蓁少女时不是没遇到过负心的, 她当断则断及早抽身,可算后头才好过了一点。

    冉烟浓咬了咬嘴唇,“姐姐让我回上京, 给她拿拿主意。”

    日子过得快,要是冉烟浓择日动身,到上京也秋天了,她现下有些犹豫, “我和容恪本来就要回魏都的, 早一日晚一日的并没有太大分别,但是姐姐让我给她拿主意,我便怕了,姑姑,说到底是她和太子殿下的事, 我怕我……说不上来。”

    明蓁懂她这个顾虑,她是妹妹,又已嫁做人妇, 对冉清荣是和是离确实不该插手,但另一面,大姑娘现在深陷火坑, 被两个小妾爬到头上作威作福来着,忍无可忍了,要不是真到了这种地步,冉清荣不至于写封信千里迢迢递到陈留来。

    “想来大姑娘在宫里活得很不痛快了,年前您还没嫁到这边来,我便常听公主长吁短叹,大姑娘没法给太子爷生儿子,人又有几分清傲的脾气,皇后与她相处不睦,反而偏信两个良娣,在宫里头大姑娘如今处处掣肘,太子又是个圆滑的两头不得罪的人,只怕让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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