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次日一早的飞机,去南方某一线城市参加投资论坛年会。 裴绍留在公司,担当重任,随行的是另外一位男性助理。 这次乃金融界盛会,与会人员皆是来自世界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各大奢华星钻酒店人满为患。 年会持续两天,陆淮深到达当晚有场晚宴。 博陆与该城市企业之间合作日渐紧密,需维系的关系也就越多,出面社交必不可少。 陆淮深正跟人说着话,一老者臂间挽着个姿容窈窕的年轻女人朝他走来。 次人是当地一公司的董事长,另一个身份是博陆的股东,也是陆淮深此次亲自前来的原因。 陆淮深迎上前:“秦老先生,好久不见。” 老人眉开眼笑,连道两声“好久不见”后拍了拍身边年轻女人的手,“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小孙女,秦瑟。” “陆先生,久仰大名。”秦瑟挽唇轻笑。 陆淮深看了那女人一眼,见她表面上落落大方,暗地里咬唇扭腰,目送秋波,陆淮深阅人无数,一看就知对方什么意思。 他故作有兴趣的样子:“秦小姐单名是哪个瑟字?” 秦瑟说:“‘锦瑟无端五十弦’,锦瑟的瑟。” 陆淮深敷衍:“好名字。” 说完转头跟秦老说话去了。 秦瑟没听出他敷衍的意思,得夸之后反而自信不少,站在她爷爷旁边,仗着在老人的视线盲区,光明正大地对陆淮深抛起媚眼来。 晚宴结束的时候,陆淮深邀秦老单独去酒店提供的私人会客厅谈了会儿事,大概敲定了双方合作意向。 年会和宴会在他住的酒店举行,陆淮深谈完事亲自走了一趟,将秦老送上车,随后返回房间。 助理住七楼的行政房,出电梯前将陆淮深房间的房卡给了他。 门刚打开,便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水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之所以有闻出香水味道,是因为江偌有段时间很是钟爱此款香水,如果陆淮深没闻错的话。 房间里光线朦胧,陆淮深迟疑着将房卡插进卡槽,随着一阵短暂的电流声,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他经过浴室,里面的水汽和没来得及没散去的温度提醒他浴室被使用过。 陆淮深缓缓朝里走进,走过玄关,视线变得开阔,得以看到起居室沙发上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背对他而坐。 大概是料到他看到了她,她转过头,捏着手里香槟朝他款款笑了笑,娇声缓缓喊道:“陆先生。” 陆淮深站在装饰用的斗柜前,手撑着柜敲了敲,好整以暇地将不远处的女人上下扫了眼。 “秦小姐,你不仅私自进了我的房间,还用我的浴室,开我的香槟。” 哪怕是对陆淮深稍有了解的人,都能意会到他笑里的冷意。 只有对他毫无了解可言的秦瑟,才会把他的敷衍和似笑非笑当好感和性日音示。 秦瑟放下香槟起身,自我感觉良好地说:“这不是为了给你惊喜么,”她原地转了一圈,“喜欢吗?” 陆淮深顺势靠在玄关附近的墙角上,看戏似的看着她,“你不知道我结婚了?” 她点点头,“但你不是马上就要跟你老婆离婚么?” 陆淮深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谁告诉你的?” 陆淮深这时的眼神让她有点发毛,秦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一笑而过掩饰慌张,“办法总比困难多,我既然想了解你,自然有办法知道。” 见陆淮深只是打量她,并无回应,她忐忑片刻后朝他走去。 “我不会介意你还没离婚,而且我听说她怀的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也是陆家现在第一个曾孙,你要是想留下孩子,我也没意见的,我以后会把孩子当成自己亲生那般对待。我这个人思想比较开放,只要你答应我之后会离婚,我可以等。” 秦瑟已然是一副陆太太名分已经手到擒来的口吻,说着想要伸手去解陆淮深的领带。 陆淮深直接拿起斗柜上一本杂志挡开她的手,说是挡,更像是打,一本旅行杂志分量可不轻,“啪”的一声,秦瑟手背到手腕直接红了一片,痛得她呲牙。 开始还以为陆淮深是手误,但见他冷眉冷眼的样子,才知不是。 “思想开放跟不要脸能是一回事?”陆淮深想着她爷爷是号人物,本想给她留分薄面,可谁知开口就是他不爱听的。 “谁给你自信敢把我太太生的孩子当自己生的?” 秦瑟捂着自己发疼的手,听着陆淮深说的话,又惊又怒。 她恼羞成怒道:“说得好像爱你老婆多深,谁都比不上她似的。出轨的难道不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