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事先见过我小师父,衣服、发型都学的一模一样。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想到,我小师父是绑头发睡觉的!” 曹严华咬牙切齿:“看,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好猎手的眼睛的!” 炎红砂不同意:“那个‘木代’是突然出现的,你不觉得这个突然是反常规的吗?还是鬼比较合理。” 只有一万三没说话。 但是他一定是想说什么的。 罗韧注意到了:“一万三,你呢?” 一万三说:“罗韧,咱们都好像忘记了一个好朋友啊。” 这话里有话的,罗韧不想费那个心思去猜:“有话直说。” “第四根凶简。咱们这一路都在跟凶简打交道,按时间来算,这第四根,也应该出现了,更何况,凤凰鸾扣给过一些提示的,虽然有点莫名其妙。” 一干人当中,只有木代不知道这件事,她低声问炎红砂:“凤凰鸾扣给的什么提示?” 反正一时间没什么新的话题,炎红砂一五一十,把曹严华和一万三看到的提示给木代讲了。 没想到的是,木代居然恍惚了。 她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什么:“那天晚上,我好像也被莫名其妙的风……吹过。” *** 罗韧先送一干人回旅馆,自己去医院取检测报告。 只是半个白天,心境已经截然不同,木代半躺在沙发上,觉得之前发生的事像做梦一样。 一万三和曹严华他们围着电脑,上网搜索关于腾马雕台的所有信息。 木代听到一万三嘀咕说:“转载倒是不少,但是内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你说那个最早上网发布这个消息的人,是谁啊?” 是谁呢?凡事都有个最早,神棍向他们提起七根凶简的时候也说,那是记录这世上最早发生的七则凶案。 炎红砂过来,居高临下看她,拿手去捏她的腮,说:“小可怜儿,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吧?” 木代躲开她的手,忍不住笑:“去,别叫我小可怜儿。” 炎红砂朝她扮鬼脸:“今天不知道是谁,还让人送她自首呢,亏得我奋不顾身拦下来。” 木代不说话,电脑前,一万三转过头来:“富婆,去给大家买点吃的。” 炎红砂大怒:“凭什么!” 一万三说:“你没看到大老爷们都在忙吗?” 炎红砂床上拎了两个枕头,近前就砸,木代听到曹严华大叫:“要砸就砸我三三兄,砸我干什么?我一个字都没说过!” 一万三也叫:“三局两胜,石头剪子布,公平竞争,不要动手!” 三个人乱作一团,互相扯着枕头边角,小孩儿一样。 木代咯咯地笑,无意中转头,忽然愣了一下。 罗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门进来的,但是没往里走,就在门边,看见她时,冲她招了招手。 木代起身过去,罗韧示意她出来,伸手把门轻轻带上。 走廊里安静极了,太阳快落山了,金色的光从尽头处的窗户打进来,在地毯上拉开一条长长的亮影,木代走出去,就踩在这亮影里。 罗韧递了张卷起的纸给她,递到跟前时,还能闻到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儿。 木代打开。 知道是检测报告,略略一扫,但是看不大懂,很多项目,都是化学符号代码,给出了数值和参考域值。 但是罗韧一定看过的。 木代抬头,问:“结果是什么?” 罗韧低头看她,她这些日子瘦了是真的,下巴都尖了,眼睑下淡青的黑眼圈,眼圈微肿,眼神里,好多躲闪和回避。 罗韧说:“真瘦。”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低头就去吻她的唇,木代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缩,罗韧这一吻落了个空,但就停在她唇边,温热的呼吸正拂在她柔软的唇上。 罗韧看进她眼睛里去,说:“木代,咱们没分手呢,从来没有。”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轮廓的暗。 罗韧说:“你现在怕我了?” 木代摇头,觉得鼻子酸酸的,她慢慢踮起脚尖,身子有些发颤,嘴唇轻轻靠近他。 砰的一声门响,炎红砂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是不是男人了!石头剪刀布都要跟我作弊!” 然后…… 两个人……不是,三个人都不动了。 木代的脸一直红到耳根,脚尖还是踮着的,觉得踮起的腿成了一根僵直的木头,弯也不会弯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炎红砂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绕开两个人,僵硬地往外走,木代刚松一口气,炎红砂忽然又回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