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轲语气生硬,难掩愤怒。 越慎言一听,略想了想,疑惑道:“那也太奇怪了……若是同段兄你有仇,何必又在二姐这边使坏……这事闹出来,坏的可是二姐的名声。” “夫妻同体,坏了她的名声,我的又能好到哪儿去!” 虽未成婚,但是段轲已经将卫昀当成了自己人。 越慎言琢磨着,只觉得这人两边恐吓却又没有把事情闹大……只怕是想要搅黄段轲同卫昀这段婚事。 越慎言还没来得及同段轲说自己的猜想,两人这会子已经走到了卫相府西门外。 马夫见着段轲越慎言两人一块到了,忙牵了他俩的马来:“二位爷这是要回去了?” 段轲冷冷地应了声,翻身上马。 越慎言走前,吩咐了那马夫一声:“你寻人去同你们家三小姐说,我明儿再来看她。” 越慎言才吩咐完,段轲就在马上催促他了:“阿好,走了!” 越慎言回头对段轲点点头,从兜里摸出一粒银果子赏了那马夫,随段轲去了。 ———— 段轲跟打了鸡血似的,揪着越慎言陪他又找了两天两夜。 最后终于在襄阳伯府附近的一处十分隐秘的地方,找到了遮在层层茅草之下的张生。 这张生一身污秽,蓬头垢面,身上恶臭难闻。 得越慎言亲口指认这就是张生,段轲也不顾众目睽睽,拿了手中马鞭狠狠地抽了张生两鞭子:”畜生!就你也配当人?!“ 也配同昀儿有接触?! 张生不怕便罢,反倒爬过来抱住了段轲,痛哭流涕道:“大人救命!有人要害我性命!” 段轲一脚将张生踹开,恨不得当场就要将他千刀万剐:“用不着别人!今天我就了结了你!” 越慎言一看似有隐情,赶紧上前按住段轲要抽下的鞭子,低声在他耳边说:“听张生这话,似此事另有他人指使。” 越慎言同段轲说话的时候,张生又爬了回来。 这回他不敢抱大腿了,只在段轲脚边磕头如捣蒜:“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这时候天才擦黑,越慎言怕引来他人侧目,示意手下将张生捆了起来。 “段兄,咱们先寻个安静地方,好好审一审这张生再说!” ———— 抓到张生的第一时间,越慎言就命人去卫相府报信了。 卫旭赶到时,张生刚刚被人在横栏上吊好。 出得龙潭又入虎穴的张生这时候看到卫旭简直就像是见到了亲人,鼻涕泪水再次倾涌而出:“阿旭!阿旭!你帮我说说话!求求这两位大人不要杀我!” 卫旭这样的读书人头一回来到逼供的现场,一见到张生这鬼哭狼嚎的惨烈模样,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唔……一定要把他吊起来吗?” 卫旭弱弱地问两位准妹夫。 段轲忙着命人准备刑具,没闲回卫旭的话。 作为陪行人员的越慎言很善良地对卫旭说:“不吊不行,不吊不好上刑……” 看到卫旭脸色瞬间苍白,越慎言顿了顿,对他说:“要不二哥回避一下?我们录好了口供就拿出来给你看。” 卫旭想到昨晚上被媳妇儿因为怕血教训了一顿的事,努力地稳住想要往外迈的腿,干巴巴地开口:“不……不必了。” 骄阳说他连大妹妹卫昉都不如,卫昉还能爽快利落地杀鸡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卫旭男子汉大丈夫,才不怕血呢! 卫旭正暗中给自己打气的时候,下人端进来一盆烧得旺旺的火盆,上面插着几把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