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红的铁烙子。 卫旭不巧看到了,又是一阵头晕气短:“阿……阿好!这是不是用来炮烙的刑具?!” “炮烙的话得用这根柱子。”越慎言十分好心地给二哥指了指他身后的那根够一人合抱的铁柱子,“若是待会儿张生不老实,我们就把他捆在这上面,下面烧火,烙到他老实。” 卫旭根本不敢回头去看那柱子,伸手扶了越慎言的肩膀,默默地往他身边挪动了两步,试图离刑场远些。 一直在各种鬼哭狼嚎的张生耳朵尖,听到了越慎言这话,顿时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你们别对我上刑!我什么都招!什么都招!” 段轲冷哼一声,抽出那烧得通红的铁烙子,在张生面前晃晃,刷一下挥过他耳边! 一阵头发烧焦的味道飘出,张生叫得破了嗓,两腿间一滩黄水溢下,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说!是谁指使你去卫相府递信,要挟他们要银子?!” 段轲疾声厉色,问那张生。 “我……我……” 张生正结巴着,段轲一举烙子,说话马上就利索了:“我赌钱输了没钱吃饭,想到卫相府富甲一方,就写信了去同他们要钱!” “还不老实!” 段轲手中烙子落下,这回结结实实地烙在了张生身上。 张生的惨叫声中,卫旭跟着叫了一声,然后捂着眼睛跳到了越慎言身后躲着不敢去看。 越慎言好心地反手拍了拍卫旭的手臂,低声说:“二哥别怕。” “那为何卫府的人送钱去观音庙,你不在?!” 段轲怒问。 “我……我送完信,就碰到了一个贵小姐!那小姐身边的丫鬟来问我到卫相府做什么,我看那丫鬟貌美,就同她说了。那位小姐知道了我的事,说卫昀无耻我可怜,说要帮我声张正义,并请我去她府上住。我……我色迷心窍!我就去了!” 张生哆哆嗦嗦地说完了一大通。 越慎言一听,不由得蹙起眉头。 哪家的小姐如此不知礼数?竟然请个来路不正的花子回家去住?! 段轲冷着脸,继续审问:“那小姐是谁?!” 张生赶紧回答:“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丫鬟们也没同我说!” 段轲目光冷峻:“继续说!” “后来第二天我说要去观音庙拿银子,那小姐说我行动不便,让别人代我去。我就在她们府上好住好吃着。过了两天我偷听到丫鬟说常宁伯府、威武将军府还有柴家吴家的人正满世界找我,小姐怕漏了馅,要将我杀人灭口!我怕死,半夜里跳了湖,顺着他们府里的流水流了出来。我才在附近的柴草垛里躲好,就被你们发现了!” 张生条理清楚地说完,然后又嚎了一嗓子:“我都说完了!大人不要对我用刑啊!” 张生才嚎完,就觉得嘴上一凉,紧接着腥咸的血味溢满了整个口腔。 段轲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把剑,剑上托着一块软红的肉。 张生双眼瞪圆如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段轲剑上的那块肉。 段轲松手扔掉那把剑,寒气森森地对张生说:“你这样的人,还是不会说话的好。省得以后再去编排我家昀儿!” 张生咿咿呀呀地使着劲却说不出话来,最后眼一瞪头一歪,晕过去了。 越慎言这会子也顾不上受到了极大惊吓的卫二哥了,快步上前去探了张生鼻息,然后转头过来同段轲说:“段兄你割了他的舌头,回头可怎么审他?!” “他不是还有一双手可以写字?”段轲十分嫌弃地踢了一脚脚边的剑,然后对越慎言说,“张生是在襄阳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