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戴胜元又去哪厮混了?” 绿衣瑟瑟道,“驸马去……去酒楼了。” 三公主成婚之后,本想着戴胜元会看在她金枝玉叶的身份上有所收敛,没想到,区区几日功夫,戴英连便和江家反目,戴胜元愈发不把她这个嫡妻放在眼里,整日和青楼花魁厮混,甚至还变本加厉,想为青楼女子赎身,纳为小妾! 三公主一想起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便露出嫌恶的神色,当初她奉旨下嫁戴家,本是他们高攀皇家,如今戴家和江家反目,戴家竟然对她百般轻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三公主暗自咒骂的功夫,传来“笃笃”敲门声,绿衣出去片刻,折返时,手里握着一纸书信,“殿下,红袖来信了,是从淮阴快马加鞭送回来的。” 三公主神色一变,立刻接过书信,展开细看。 原来,当日红袖在殿外听到了陆茗庭和顾湛的亲密交谈,将其情状写成书信,寄回到了三公主手中。 每看一行,她面上的怒容就更增添三分,一封信读完,竟是将书信撕了个粉碎,狠狠扔了出去,“贱人!贱人!我就知道,她和顾湛绝非一干二净,原来早已经勾搭成奸!” 绿衣试探着问,“听说长公主入宫之前,曾在扬州待过一阵子,而当初顾将军身边有个美妾,据说是扬州瘦马出身……莫非他们那个时候就认识?” 三公主听闻此言,脑海中白光一闪,整个人如遭雷劈,瞬间便红了眼睛。 当时她还未出嫁,捧着一颗真心倾慕顾湛,就算他常常冷脸相对,不惜三番两次放下羞赧,苦苦求元庆帝赐婚……而陆茗庭,那个时候便常伴顾湛身侧了,之后进了宫,又做出一副单纯不谙世事的模样,骗去元庆帝的宠爱,更把她这个皇妹耍的团团转! 三公主流了满脸冷泪,如同被抽去全身力气般,瘫坐在床榻上,喃喃道,“令人去查,令人去查!年前顾府放了一批旧仆人,便从她们下手!陆茗庭进宫之前的事,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狠狠拭了下泪,冷笑道, “回封信给红袖,我要送给陆茗庭一份大礼!” …… 千里之外的北地,景国。 夜幕四合,宫闱深深。太监匆匆穿过廊庑,跪在寝殿门前。 “皇上,半柱香前,有刺客妄图潜入珍宝阁里盗取解药,已经被御前侍卫捉拿,奈何还未审问,便咬破毒囊自尽了。” 说完,太监颇有些忐忑不安。自打寻到这味鸾凤毒的解药,深宫便接二连三地被刺客光顾,意欲盗取解药,上回御前侍卫也捉到了刺客,没等审问便服毒自尽了,这次也如出一辙。 夜风沁凉,太监兀自打了个哆嗦。 过了半晌,一个清润低沉的嗓音才从殿内传出来,“增加防卫,解药务必万无一失。” “是,皇上。” “去扬州寻人的探子可有回音?” 太监伏地道,“皇上恕罪,那位陆姑娘……还未有音信。” 新帝手段狠戾,有帝王之才,登上皇位才短短两年,便大刀阔斧,铲除异己,安抚社稷。 可怪就怪在……从登上帝位那天,他便下了两道密诏,一道是寻找鸾凤毒的解药玉珍露,一道是去大庆朝扬州地界,寻找一位陆姓的女子。 思及此,太监大着胆子抬起眼,往寝殿内瞄了一眼。 殿内轩窗大敞,一男子着明黄寝袍,长身立于窗前,沁凉的夜风穿殿而过,吹拂起他鬓边的鸦青乌发,一张英气的侧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明暗交叠。 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支金钗,许是用力过度的缘故,指节都有些泛白,过了半晌才启唇道,“茗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 五日之后,元庆帝的御驾抵达淮阴,淮阴地界大小官员数百人皆等候在码头,列阵迎驾。 顾湛先前在闹市遇刺,知道此地并不太平,赶在御驾来临之前加紧布防,大慈恩寺的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就算一只鸟雀飞进来都插翅难逃。 这些日子,户部拨出赈灾款项,工部在各地旱区修建灌溉水渠,旱情已经得到极大的缓解。 元庆帝将其归功于陆茗庭诵经祈福的功劳,到了行宫之后,便召陆茗庭上前好生嘉奖了一番。翌日马不停蹄,率礼部官员赶到大慈恩寺中举行祈福大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