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和家属散步走在路上突然昏倒,由家属拨打120送院,初步诊断是心肌梗死。”林平儒过来告诉他新送来了一个病人。 他好不觉得奇怪,急诊的夜晚,恐怕是整座医院最难熬的夜晚了。 苏礼铮一面点头一面跟林平儒一起去查看病人,平车按照指示推进了留观区,男护士过来一起帮忙给病人过床。 忽然,病人开始抽搐,先是慢慢的一下两下,紧接着就是频发的抽搐,苏礼铮站在旁边,拿起听诊器就贴了上去,凭借着本能下达指令,“立即进行胸外按压,行心肺复苏术!” 林平儒的反应极快,在苏礼铮最后一个字落地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动作了。 室内的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原本就紧张的众人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值班护士接上了心电监护,又把急救车推到了床尾,迅速做好了抢救的准备。 林平儒做了一组按压,手一松身子微微一侧,苏礼铮立刻立刻接了上来,一下接一下,不见迟疑不见停滞,他低着头,在心里默念着数字。 幸运的是,五个循环做下来,病人心跳恢复了。此时,病人的家属还在外面办着手续,病人也还是昏迷,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在那一刻,苏礼铮和林平儒忍不住轻轻击了下掌,又同围在身旁严阵以待的护士们道谢,内心的喜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尽管在大冬天里已经累出了一身汗,但那种亲手将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兴奋和成就感,苏礼铮觉得,哪怕自己再过几十年,也还是不会改变。 这仿佛是个开头,接下来,苏礼铮和林平儒终于迎来了值班室忙碌的高峰,接连有病人送进来,大部分都是脑血管意外的患者,年龄在六十多到八十不等。 相较于苏礼铮的忙碌,朱砂上面则差点闲了一天,她守着办公室哪里都不能去,只好玩手机,和大学同学聊天。 又被问起终身大事,朱砂坦言没什么心情去谈恋爱,“我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为了另一个人高兴而高兴,为他难过而难过,我自己的事就够多了,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对方好一阵没有回信息,顶头那句“对方正在输入”亮了几次才看到她的回复,问朱砂如果要谈恋爱,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朱砂想了想,写了一句:“大概像我师兄一样的罢,高高的,有点闷,但很会照顾人,眼睛很好看,做事认真冷静,超级热爱工作,对学生很温柔耐心,没有不良嗜好,不挑食,对我爸妈好,还可以任劳任怨。” “这么具体,你不会是喜欢你师兄不自知罢?”对方很快就回了一句。 苏礼铮看着这句话就怔住了,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迟迟无法落下,有些微颤抖,过了一会儿,她猛地将手机扣在了桌面上,心里一阵惊涛骇浪汹涌而来。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红色的背壳,像是看一个怪物。 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天她和母亲去苏礼铮的新房,她提了诸多意见,母亲觉得折腾,他却说:“听你的。” 她还记得那天他脸上的表情,认真而沉静,没有丝毫不悦,仿佛她提出的是最正确的意见,他理所当然要听她的。 接着又想起在小镇度假的拿半月,他们朝夕相处,他处处妥帖,妥帖到后来她的车送修,他为了接送她而住在盛和堂时,她有一晃而过的欣喜。 再往前,是祖父去世时他的勉强镇定和安慰,这些日子以来,他将祖父的遗愿做得很好,处处关心她,让她忍不住想苦笑,还真是个好徒孙,不忘祖父疼他一场。 若是再继续往前想,是他再年轻些时的模样了,面庞青涩,还有一丝稚气,她低头摸了摸那个疤,惊讶于自己对那时的他印象如此清晰。 分明那时他们已经不怎么说话了。 也许不是,他们是说过话的,只是都是他热切的喊她,而她充耳不闻当没听见罢了。 只是他仿佛并不在意,对着她依旧耐心而亲切,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淡。 她想,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可还没等她从纷乱的心事中抽出身来,外面尖锐急促的门铃声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