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好下场? 春兰朝着红棉的方向直直的跪了下去,跪着挪到了红棉的跟前,抱着她的大腿哀求。 “红棉姐姐,你就看在她一个痴傻儿的份上放过她吧,你带我去,我去跟夫人说,夫人这般心善的人一定会体谅她的。” 红棉看都“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让夫人等久了你们可担得起?” 话音刚落,红棉身后的两个丫头应了一声,粗鲁的推开春兰走过去,一人一边就把乙儿围在了中间。 说来也奇怪,原本还傻站着的乙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自己动了起来。 朝着春兰的方向走了过去,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春兰的后背,带着些鼻音的稚嫩声音毫无感情的安抚着:“别,害怕,我,去。” 红棉冷眼看她们两人不知在打什么暗语,但好在这傻子识趣,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这般容易。 “春兰妹妹就别担心了,你都说了夫人最是心善,见不得人落泪的,既然她自己都说去,你就别瞎操心了,还是多些心思放在大姑娘身上。我们走。” 一边说着,一边掰开了春兰的手,给那两个丫头使了个颜色,就怕这傻子是有什么诡计要跑,提前给看着。 乙儿被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挤在中间,跟在红棉的身后走出了房门,没有回头。 屋外天空一片澄清,积雪正在慢慢的融化,而屋内的黯淡的阴影里,春兰趴伏在地上无助的流泪。 大姑娘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乙儿又被柳氏给带走了,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窗台前挂着的鸟笼里,痊愈了的小乙鸟朝着乙儿走出去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啼叫声。春兰的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乙儿那熟悉的声音,在安抚着她:“别,害怕。” ☆、12.冬雷(二) 红棉带着乙儿从花园一路穿过,连着放了晴,院子里铺满了晾晒的东西,从周边走过还能闻到一股子日头的味道。 乙儿突然在路中间停了下来,歪着头好奇的看向天空,“好奇怪。” 红棉心下一紧,她就知道这个丫头不可能这么听话的就跟她们走的,果然在这等着她呢。 就在她朝后边的那个丫头使了个眼色,准备要强行把人走的时候,乙儿又和一开始一样乖巧的在他们身后往前走,好像刚刚真的只是看看天空而已。 但红棉却不敢掉以轻心,一路上提高警惕,终于顺利的把乙儿带到了柳氏的院子。 刚要走进柳氏的院子,乙儿就咦了一声,站在院子外又停了下来,原是柳氏那日拿了乙儿的画,竟然真的让工匠在做檐牙。 而且就这么几日已经基本成型了,原本按照画上的原料应该是用木头加普通的漆料,可柳氏听了郝夫人的话,非要学京师时下流行的新潮,在木料外用金箔纸包边,看着倒是五彩鎏金的很是夺目。 可这样,真的可以吗? 红棉看到乙儿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燕尾的檐牙,心里轻笑出声,果真的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一看到好东西连眼睛都看直了。 “是不是很漂亮,说到底,这还是多亏了大姑娘的巧手画出这般好看的物件,只可惜以她的身份是配不上这好东西的,只有夫人的身份才能衬托的这燕尾熠熠生辉,好了,开过眼界了就动作快些,别让夫人等得久了。” 乙儿被身边的两个壮硕的丫头推着往前走,走了两步又侧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个檐牙,最后抬头又看了一眼柳氏的屋檐。 两边的嘴角咧开轻轻的上扬,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可真有意思,这世间怎会有人自寻苦果呢? “夫人,奴婢已经把人带回来了。” 一进屋就感觉到了和孙佳玉的不同,屋内富贵堂皇,各种名贵的古董字画,而柳氏正舒服的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跟前还有个半蹲的小丫头在给她捏着脚。 柳氏这才怡然的睁开了眼睛,但也不曾整个睁开只是眯着,手掌撑着脑袋的一侧,淡淡的瞥了乙儿一眼。 “大姑娘的病怎么样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瞧了又瞧,大姑娘还在好好的休息呢,并无何处不妥的。” “好在天尊庇佑,大姑娘可是我的心肝肝,若是她身体有何处不好的,可让我这做母亲的怎么是好。”柳氏西子捧心状的擦了擦干巴巴的眼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