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玉,她和刚刚看到躺在床上人好像不同,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低声的喃喃:“心药,还未到。” “你说什么?什么药还未到?”春兰敏感的听到了些什么,又因为声音太轻没有听清楚,焦急的又问了一遍。 还不等春兰仔细问清楚,就看到门外红棉带着两个身材壮硕的丫头,径直走了进来。 “哟,大姑娘这是还没好些吗?春兰妹妹也真是辛苦了。” 春兰捧着药碗的手有些颤抖,难道这是柳氏准备要事后发难了吗? “是红棉姐姐来了,可是夫人想念大姑娘了?您快些坐着,我去给姐姐倒茶。” 红棉好笑的看着春兰伏低做小的模样,她不是孙家的丫头,是柳氏嫁过来时带的自家丫头,平日里也最为忠心,连带着对孙佳玉整个院子都不对盘。 “不用麻烦了,也不知你这屋里的茶水干不干净,别是喝了一会回去还要闹肚子,这可就划不来了。” 春兰勉强的挤了个笑脸,以前她们不在一个院子里不用经常碰面,而且就算碰见了也是当着孙佳玉的面,这些下人总算是收敛一些,可孙佳玉一病倒,他们就没了顾及,首先吃罪的就是春兰了。 红棉象征性的走到孙佳玉的床前看了两眼,表示她代表柳氏已经来看过孙佳玉了。 “我瞧着大姑娘这身体也没什么问题,怕是你这丫头年纪轻小题大做了。不过这我也就放心了,回去告诉夫人也好让她宽宽心,莫要整日的为了大姑娘担忧的连饭都吃不下。” 这可真所谓睁眼说瞎话了,但凡张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孙佳玉满头的虚汗,脸色也是苍白的吓人,哪里能称得上没问题的。 但又能怎么办,她已经求过两回了,周大夫也看过了,药也吃下去了,可孙佳玉就是没有半分好转,到底问题在哪里呢? “夫人心善怜惜姑娘,还望红棉姐姐好好宽慰夫人,莫要太过伤心了,可要万万保重身体才是。” 红棉抿着嘴趾高气扬的笑了笑,“既然大姑娘没事,那我就回去给夫人回个话。” 春兰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红棉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大姑娘的病情的,这就好…… 可春兰还未松懈下来,就听她继续道:“只不过,来的时候,夫人交代了,要请大姑娘身边的这位妹妹同走一遭。” 春兰一愣顺着红棉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床前手里还拿着画的乙儿。 乙儿一动不动的站着,身姿笔挺,一双眼睛木讷的看着她们,好像他们说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似的。 春兰很想说这人你尽管带走,可明明心里恨得要死,话却说不出口。 是啊,这到底关乙儿什么事呢? 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窥视她的能力在先,再到要推荐她给老爷,都是出于她自己的私心,想要改变孙佳玉和自己的处境。这都不是乙儿自己想做的。 她不过是看到孙佳玉昏迷又得罪了老爷,心里害怕的不行,想要把责任都推卸到乙儿的身上,好像这样她自己的罪恶感就会减少。 可乙儿又何其无辜呢,是啊,她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心思重到故意说这种话来牵累她们呢? 春兰下意识的开口求情,“这……红棉姐姐,这丫头她摔坏了脑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做,姑娘也免了她在跟前伺候,夫人要她做什么呢?” “她是不是什么都不懂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忘了什么,主子要做什么轮得到你一个丫头来管的吗?夫人说要找她有事,那就是请她过去什么都不干,也轮不着你来过问。” 春兰被说的哑口无言,她确实是没有资格管这些,但是下意识的就想要袒护这个傻子。 “红棉姐姐,您要不和夫人说一声,她毕竟也不算是府上的丫头,算起来倒像是大姑娘的客人,还是等大姑娘醒了,问问大姑娘的意思,再让这傻子过去?” 红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现在她人在我们孙府,领我们孙府的月钱,那就是孙府的丫头,何来客人一说?春兰妹妹,我希望你能掂量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是你还盼望着大姑娘能早些醒来,就万不可说这些傻话了。” 春兰干涩的咽了咽口水,侧头去看乙儿,她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张白玉一般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好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心下还是不忍,这去了柳氏那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