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边的大宫女,她也不好过后追究,本想回宫后告诉温太嫔,让她处理,现下长公主发怒,让她处理了也好,温太嫔性格温和,长公主却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手段凌厉,又身为长公主,在宫里地位不凡,无人敢忤逆。 二公主抬起脸,怯怯请求道:“长姐,玉蝉她当时被吓蒙了,非故意为之。” 长公主淡淡睨她,眉眼张扬,艳丽不可方物,“如此更该重罚,在身边伺候主子,遇到事更应理智冷静,保护主子为先任,她身兼大宫女的位子,却比主子还要不堪,怎么能行!” 眼神扫过周边,突而高声怒道,“这次的事正好给你一个借鉴,什么人该留在身边,什么人该早日清理干净!” 立在周围,伺候二公主的人立即惶恐地跪下来,头碰地,浑身颤颤,喏喏不语。 片刻,玉蟾被带了进来,她鼻涕横流,惊惧惶恐,十分狼狈,被带进来后,立刻跪伏在地,不住磕头。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婢当时是一时蒙住了,没反应过来,绝无其他心思,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不敢了!奴婢再不敢了!” 长公主走过去,低头看她,轻蔑,“其他心思?你这条贱命还想有下一次?若这是在宫里,本宫立即将你打入慎刑司,不脱层皮别想出来。” 闻此言,玉蟾吓得差点晕过去,慎刑司专门负责犯了错的宫女太监,她若进去,就别想竖着出来了。 她脸色惨白,继续磕头,“求长公主念在奴婢伺候二公主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奴婢是脑袋被石头磕了,被门挤了,奴婢犯了糊涂,奴婢再不敢了……” 她低声嚎哭,胡言乱语,毫无章法,只一味求饶。 二公主不忍地别开眼,玉蝉跟了她好几年,她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不由哭道:“长姐,玉蝉这么多年伺候我,从未出过错,你放过她吧。”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这个妹妹,没有丝毫手段,性子又软,在后宫若不是被温太嫔和太皇太后护着,早就被这些吃里爬外的奴才欺上了身,偏偏此时,她还护着这个贱婢。 她气得不行,直想甩手不管,她就不应该过来,真要被她气死! 呼几口气冷静下,长公主稳了下心,这事情既然二公主如此恳求,她不能一点也不顾及,否则日后二公主在宫女太监中威信何在,虽然她本来就没什么威信了。 想到这,她先是冷冷看了眼二公主,随后看向玉蝉,眼里已经没任何感情和温度,“既然二公主感你过去不易,主仆情深,本宫也不好做恶人,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去洒扫杂役那里,日后不必在二公主这里伺候了。” 玉蝉软了腰身,半瘫在地上,呜咽哭泣,一半痛不可言,一半松了口气。 听长公主这意思,看在二公主的份上,她不会再计较这事,她这条命捡回来了,只是日后她也不再是身份高高在上的二公主大宫女了,待后面回到宫中,苦日子还在后头。 处理了玉蝉,简单训斥几声其他人,长公主便一扫长袖,身姿凌厉地走了出去。 柴未樊一直站在旁边,未发一语,等长公主走后,众人惶恐地起身,才叹口气,吩咐,“还不快端盆热水来,给二公主换个帕子。” 众人忙来回穿行,忙活起来。 柴未樊坐到二公主身边,看她哽咽不已,哭得脸都花了,叹口气劝她,“长公主是为你好,若不惩罚玉蝉,岂不在你身边留了个隐患,况若宫人都学她,你这宫中还有何规矩可言。” 二公主抽噎不停,“我,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气我自己,不能像长姐那般厉害,御下不严,出,出了这种事,幸好不是在宫里,不然,不然旁人该如何看待我母妃。” 柴未樊叹息一声,将手放到她肩膀上安慰她。 隔日,皇上果然醒了。 这个消息传出来时,众人一片吃惊茫然加狂喜,皇上居然清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不管如何,这对整个营地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而且,太后将不得探望皇上的禁令也取消了,一时之间,想要探望皇上的人如过江之鲫,皇上刚清醒,没精力应付这些人,遂让人传令,无传召不得随意叨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