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了些人,皆是他的暗卫和一些沈苏姀不曾见过的得力手下,四人的队伍扩大至二十多人,一路上嬴纵都在收发各类信笺,皆是汇报君临城消息的,嬴纵时而讲给沈苏姀一些,沈苏姀除却苏阀案子的进展之外别的都不甚上心,在距离君临城只有半日路程的时候,嬴纵为沈苏姀换了一辆马车,因而这最后半日的路程走了大半日,到君临城外的时候恰好是昭武三十五年正月十五的夜晚,上元节。 距离君临城还有二里地的时候便能看到巍峨的安定门城楼和那巍峨城楼之后漫天的霞光,并非是真正的云霞,而是上元节这日君临城之中的璀璨灯火映亮了大半边天,隔得这样远,沈苏姀和嬴纵好似已能听到那城中的嘈杂却热闹的声音,摊贩叫卖声,画舫酒楼之中祝酒声,街市之上逛灯会嬉笑声,还有噼啪作响的烟花爆竹声,漆黑的天幕之下君临城好似一座光怪陆离的宝贝魔盒,里头装着各式各样人世间最为叫人迷恋的美色权势名利财富,是个人都想进里面去瞧瞧,然而对于沈苏姀和嬴纵来说,他们深切的知道,在这一切看起来光鲜华贵的表象之后,更多的是人心的贪婪欲望阴诡丑恶,要回到他们的地盘了,可车厢之中竟有些滞闷的沉默,显然,比起君临城,这十多日里走过的荒城山水更叫他们快活些。 “今夜去王府歇下?” 眼看着安定门遥遥在望,嬴纵揽着沈苏姀忽然一问。 沈苏姀愣了愣,还是摇头,“这一月多都未回去,还是回府中看看,何况你今夜必定有的忙。”微微一顿,沈苏姀又问道,“咱们一同归来是否有些不妥?” 嬴纵目光微狭的看了她一瞬,有些慵懒的倚在了她肩头,“秦王三日之前已经回来了,只是因为路上遇刺所以一直在府中养伤并未出来,你且放心,你明日便可去找华庭。” 沈苏姀心头微暖,不由勾了勾唇,他果真是明白她的。 沈苏姀无声倚在他怀中,嬴纵在一阵静谧之中忽然挑起了她肩头的一缕墨发,在指尖把玩一瞬语声低低道,“阿姀,今夜我大抵睡得晚,你若是委实睡不着,随时来寻我。” 沈苏姀闻言面上微热,却是有些失笑的道,“那你还是早些睡吧,我大抵不会去寻你。” 嬴纵唇角仍是勾着两分淡笑,看着她不知怎地眸光带着笃定,“无论怎样,我等你!” 沈苏姀无奈笑开,“那你等不到我可不许怪我——” 嬴纵一把将她扣在怀中亲了亲,语声深长道,“素来只有你怪我,何来的我怪你。” 连日来这人已经习惯在她身上安些莫须有的罪名,还借此来要挟她以各种方式补偿与她,沈苏姀可不吃他这一套,哼了哼道,“我何时怪过你,早前误会已解,你还揪着不放?” 嬴纵笑开,“如此说来你往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怪我?” 沈苏姀深吸口气,眯了眯眸子,“难不成你要我做什么……” 嬴纵唇角微勾,正欲再说话之时马车却堪堪停了下来,马车之外响起一阵马蹄声,不多时便传来容飒的声音,“主子,马上就要入城门了。” 话音一落,嬴纵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一副不愿放开她的模样,沈苏姀哭笑不得,想了想忽然转头在他颊上嘬了一口,嬴纵身形一震,一双眸子亮光迫人的将她放了开,看她片刻,身子前倾指了指自己的唇,沈苏姀眉头一挑,见他一副不亲就不让她走的模样实在是无可奈何,犹豫一瞬还是轻轻点了上去,本来只想蜻蜓点水便好,可某人无赖的将她一把按住加深了这个吻,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颈,这吻来的又深又急,不出片刻便将沈苏姀的神魂尽数夺走,他一边噙着她的唇大手一边在她背脊之上游弋,沈苏姀呼吸渐促,想到外头那么多人等着更是不敢使劲喘息,不由又恨又怒等着这使坏之人,却换来嬴纵更深一轮的索取,只待她气喘吁吁的面色红透才将她揽在怀中让她平复。 由此,便又是半柱香的耳鬓嘶磨。 沈苏姀下马车的时候香词已经牵了绝影过来,披着白色斗篷的她将风帽带着遮了她大半容颜,翻身上马,帽檐之下的眸光朝马车车窗处一扫便挥鞭超前疾驰而去,香词同样策马跟上,两道身影不多时便入了城门没入了城中的阑珊灯火之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