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迹,今日听他如此道来,一时更觉他这草蛇灰线的绵长心思用的实在是深,同样的,他对自己的情也实在是深,沈苏姀默然一瞬,这才咕哝一句,“我与他们皆是兄弟之情,怎会……怎会生出别的情来?” 嬴纵听着此话眼底笑意朗然,口中却道,“军营之中条件简陋,你的女儿身或许什么就要被发现,他们以为你是男子才对你是兄弟之情,若说谁知道了你的心思,保不准就会对你生出旁的什么来,你往常又是个豪气粗心的,被谁盯上都不知道。” 分明是没有的事,如今被他说来也添了两分阴测测的味道,沈苏姀轻咳一声,“我素来最会掩藏身份,在虎贲营那么几年都不曾被发现,在西境有军令辖制着就更不能了!” 沈苏姀满嘴有理,嬴纵听着却笑一声,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亲,意味深长道,“你最会掩藏身份,偏生叫我知道了,难不成你特意叫我晓得的?” 沈苏姀眉头顿时一簇,哼一声,“少自作多情,往常我可不将你放在心上!” 这话刚说出口,沈苏姀就后悔了,可眼下这话收回来已然来不及,她顿时一脸苦相的回过头瞧了嬴纵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嬴纵怔忪悠远的眸子,波澜不惊的,叫人看着无端觉得伤心,沈苏姀呼吸一促,连忙握住了自己身前他握着马缰的手,急声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忘记了些事情,可我两年前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就……就有些下不去手,你瞧着我将前事都忘了却还如此,岂不是……岂不是你那法子奏、效、了!” 本是一句情急的表白,奈何说到最后却又觉得身后这人有些卑鄙,更因这主动的话有些恼,因此最后的语气便有些咬牙切齿,嬴纵听她之言却好似仍是没什么反应,只语声漠漠道,“你不必解释,从前你对我恨之入骨,却也是应该的,毕竟争了那么多年。” 沈苏姀心底“咯噔”一声,当即道,“谁说我恨你了!” 深吸口气,沈苏姀似乎在理清思路,顿了顿又道,“父亲从前常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便是与你争得再凶我也不曾恨你,你身手好智谋好样样都好,做我的对手最是合适,若非有你,我又怎会小小年纪便成为少将军,或许我成为某个纨绔子弟也不一定,我虽想着要超越你时而心中暗骂你,可心底还是很有些惺惺相惜的,如你所说的,我日日琢磨你盯着你念着你时间久了看你定然是不同的,你说我与步天骑底下的战将日久生情,怎生不说叫我天天记在心里头的你与我日久生——” “情”字上卡了壳,沈苏姀适才这一番话说的太快,这最后一句话堪堪便冒了出来,等她意识到这话有些露骨是却有些来不及了,她心中暗恼,嬴纵幽深的眸子里却忽然绽出了极亮的光,心底更好似久旱之人逢了一场春雨一般满足甘美,本以为只有自己痴痴想着的那些年月之中这人竟然也不是毫无感觉的,身手好智谋好样样都好,惺惺相惜,日久生情,虽然这最后一字尚未说出,可无疑都是在嬴纵心底抹了一把蜜! 嬴纵心底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开始迅速膨胀,他素来最会克制的性子眼下也有些抑制不住,一时意动万分却发泄不得,恰在此时,一直不得他开口的沈苏姀堪堪转过了头来,嬴纵凤眸半眯,豁然攥住她下颔低头欺上了她的唇! 一阵狂风暴雨又爱又怜的吻落下,直让沈苏姀身子歪歪扭扭几欲落下马背去,狠狠的在她檀口吸允咂弄了她一番,待嬴纵放开她时仍觉得心中欲念未平,狭眸森森的看她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道,“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能贿赂我,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沈苏姀看到他眼底的微光便知自己适才那番话已经叫他乐开了,见他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委实哭笑不得,一边不与他计较专心赶路,一边又有些担心他口中的收拾是如何个收拾法,然而沈苏姀这个担心却是多余的,嬴纵不仅当夜不曾收拾她,便是从苍穹到君临的这小半月之中都不曾收拾她,一行四人为了最快时间回到君临,自然都选的最为捷径的路,虽然也都是着急着赶路,可沈苏姀一应都有嬴纵照顾,这千里路上除了马背上颠簸一些之外一点儿别的苦都没受,这一路走来,倒是嬴纵有些明显的清瘦了几分! 从距离君临还有三日路程的冀州开始嬴纵身边便陆陆续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