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今天是他进学第一天,料到有用,假称忘带了,糊弄过去,明天如果第一名不是他,钥匙必须交出去。 “那我们出去再抢一块吧。”顾晏生指了指木牌,“就差一块输了太可惜。” 何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他现在对第一名没那么执着,因为现在不是一个人,到时每次洗澡都和顾晏生一起,还不如不洗,还是一样露馅。 不过这屋内有个锁,如果跑快些,赶在顾晏生前头洗完,叫顾晏生后洗,也不是不可以。 唯一的麻烦是那门有个门缝,可以从门缝里偷看,所以何钰每次洗澡都是背过身,从后面看大家都是一样。 那时他只是本能避嫌,外加保护图腾,图腾在胸前,没想到意外护了自己这么多年。 他小时候在私塾读书,每天回家,无须与别人同吃同住,再小些直接请夫子到府上,更不会暴露,再再小些都是母亲亲自带着身边,从小教他穿衣打扮,一直到他独立生活。 何钰是幸运的,在皇家书苑待了一年多,竟没有暴露,有时候想想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主要还是他身体强壮,无病无灾,平时受伤自己都带了药,不敢用外面的药,受伤后也不敢叫别人知道,免得别人落井下石,或者趁他病要他命。 不请太医,不告诉他人,一个人住,一个人用浴池,有什么事也恨不得藏着掖着,如何会暴露? 何钰便这样瞒天过海,如果不是何玉的记忆,他还蒙在鼓里。 其实就算他蒙在鼓里,一时半会也不会被人发现,照他那样的作风,三年读完出了书苑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怕就怕意外。 何钰自己也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与别人有点不一样,譬如他表哥,为什么喜欢站着尿尿? 还一点不害羞,当着他的面脱裤子,何钰想看又不敢看,通常扭过头错过许多。 他以为只是个人习惯,他习惯蹲着,表哥习惯站着,别人也许还喜欢翘着腿上,大家都有点自己的小性子,不足为奇。 安清风还曾经邀他同浴,他本想着表哥是自己人,看了图腾也无妨,差点就跟安清风去了,好险后来出了事,没去成,否则岂不是要嫁给表哥了? 不不,即便是表哥,也是他娶表哥,没得表哥娶他的份。 “现在就走吧。”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当即选择出发。 木牌带着身上不太保险,藏在其它地方更不保险,“把木牌留在这吧,还藏在那个油灯上。” 那个油灯设计巧妙,藏在上面又高又隐秘,除非故意爬上去,否则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好。”顾晏生没有意见,不过爬上去需要抱着,这个比较尴尬,他有些抵触。 “上回是你抱我,这回我抱你吧。”不等何钰拒绝,矮下身子便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他抱的太急,何钰差点没站稳,扶了一把野兽脑袋才稳当下来。 “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抱。” 何钰边抱怨边将木牌塞进去,故意为难顾晏生似的,指挥他高一点,矮一点,左边一点,右边一点,玩了好长一会儿才下来。 他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大概心中没有那种想法,所以觉得没什么,抱上抱下还玩的起劲。 难怪顾晏生受伤时被他抱着一点异样也没有,因为他也没有别的想法。 后来因为伤口位置特殊,他也勉强抱过顾晏生,让顾晏生倚在他肩上,不声不响就靠了一下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