镑几乎可以拎着三个巨大的印着primark字样的购物袋出来,每个袋子中都塞满了小姑娘喜欢的服饰。 她这样生活,上次我见到她,一瞬间没有认出来。 我还在寻找那个在康斯坦丁穿着黑色的阿玛尼,穿着名贵高跟鞋的勋致怡,结果找到了抱着一大摞子砖头那么厚重的书本,穿着水洗牛仔裤,头发扎着,穿着平底鞋的乐乐。 这样的姑娘,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再请我吃饭,虽然,我知道她有可能是故意要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的。 “乐乐,还是我请你,别带别人了,我在伦敦的alain ducasse at the dorchester订了位子,那是名厨alain旗下的餐店,max大叔从中国四川带过来一些品质不错的松露一共带过去,今天也可以尝一下,据说人家的松露鸡肉球还不错。” “姐,我请吧,我想让郭耀祖见见你。” “谁?”这几天想达尔文那部书想的头昏眼花,我一定是出现幻听了,这个人的名字,我好像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郭耀祖,我现阶段的男朋友。” “呃,……好吧。” 作为在英国与乐乐同住的唯一亲人,并且还是长辈,我不太情愿但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去吃饭。 勋致怡找的一个餐厅就在摄政街上,很不错的一家广东菜馆。 我到的时候乐乐已经坐在桌子边了,她点了几样简朴粤菜:烧鸭叉烧双拼,菠萝古老肉,蒜蓉菜心,干炒牛河,三份香菇辣味煲仔饭,甜点是白果薏米腐竹糖水。 当年我在英国读书,烧鸭饭,烧腊饭,干炒牛河,似乎这些东西支持我读过了最开始的2、3年,再往后,吃惯了三明治再吃米饭就有些消化不良了,有些像如今的勋世奉。 眼前这些菜肴铺在桌面上,花红柳树的,好看,想必也好吃。 “姐,你要喝什么?” “茶水就好。” 我把包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乐乐端着白色的圆胖茶壶给我倒水。 “那个,……郭耀祖郭同学呢?” “去厕所了。” “哦。” 我们等了一会儿,乐乐给我讲了她在这里上课的情形,同美国不一样,这里的人感觉有些古怪,尤其是金雀花club的成员,他们更是我行我素。 “姐,你知道吗,有个同学一直骑着他的马来上学。他的马匹啃了学校的一株名贵花卉,据说那是18世纪弗洛伦撒公爵送给学校的一株白茶花,已经在这里活了3个世纪了。warden(院长)想要让他cover这笔损失,并且记录成为一次不良行为,但是一旦知道那个骑马的同学隶属金雀花club了,warden二话没说,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我真的难以想象,当年七叔在三一的时候,作为金雀花club成员,他是不是曾经也是这样破坏规矩?” “咕~~(╯﹏╰)b”我抓了抓头发,“这个,……” “姐,你知道什么?” “这个,其实,怎么说呢,你七叔当年的很多行为已经被金雀花club奉为经典了,许多案例都写进了他们club的档案,那些花样百出的精致的淘气,有些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现在你们那位骑马啃花草的同学,跟你七叔相比,已经可以被称为三好学生,并且发一朵小红花了。” 此时,——“勋致怡,你四婶子怎么还没有来?” 很亲切! 这是n久没有听到燕城土话了,平时乐乐说话全部使用标准普通话,我也就放弃使用乡音,此时,在异国他乡重新又听到这样话,让我感觉到有些想要,…… “已经过来了。”勋致怡昂头看着说燕城土话的人,“这是我四婶。” “这么年轻?” 这一次,他换回了普通话。同时,有一个男人坐在我对面。他,……,看不出多大岁数,面容很模糊,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根本就想不起来他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你好。”我冲着他点头。 “你好。这么年轻,让我叫四婶,我还真叫不出来。” ——没有人让你叫我四婶,我又不是你的亲戚。 我点头,“我的英文名字是alice。” 他想必一直是个好学生,对于娱乐圈过去的往事应该也不关注,又或者是我现在几乎是素面,没有化妆,所以他见到我,也许根本就想不到原先那个et的a女星身上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