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说那番话是我不对。” 他皱眉挣扎半晌,想了想,自己也觉得有点冤,“可我不过是想怼怼我爹,也没料到你会在。” “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吗?你连一次机会都还没给过我,就这么判我死刑了……” 宛遥沉默着微垂眼睑,一直不曾说话。 正在项桓还要再争取时,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记得腊月二十七是什么日子么?” 问得有些突然,少年不由愣了下,直觉告诉他这话里有话,他缓缓松开手,把这个时间翻来覆去的琢磨,醍醐灌顶似的一震。 “是、是你的生辰?”完了,他是不是思考得太久了…… 宛遥倒也没计较这些,只将他的伤包扎好,继续说道:“十岁那年,除夕之前,王府曾给小世子点了一盏极大的长寿跑马灯,因为稀罕,回家之后我们也一起做过一个。你还想得起来吗?” 项桓披上外袍,闻言略微一顿,思索道:“记得,当时是我上王府去问的图纸……之后刘翰林家的女儿看见了还向你讨要过。” 她点点头,收拾起药瓶问:“那后来灯呢?” “灯,被我不小心烧坏了……” 说到此处,他才恍悟似的戛然而止,眸子像是被什么点燃,顷刻便能倾覆原野。 项桓怔怔地盯着她,从宛遥不经意转过来的目光里,恍惚明白了什么。 他脸上的呆愣逐渐变作了狂喜,甚至连衣服也不好好穿,撑着地便爬起身。 “是不是我做到,你就不生气了?”他唇边隐约带着点欣喜,揽住她的胳膊,不等对方回答又急忙抢着道,“你不说话,我就当是这个意思了!” “那你等我!” 言罢,甚至没给宛遥出声的机会,一转身便风风火火地往府衙方向跑。 “诶……” 想劝他慢点跑的,可是人早已不在视线之中,宛遥在原地无奈且好笑地叹出口气,余光瞥见脚边狮子头还在,于是蹲下去轻轻摸了摸。 金脸,白毛,大眼睛,还挺可爱的…… * 项桓急匆匆冲回府衙时,项圆圆和余飞已经在家了,貌似还寻了他许久。 “喂,你跑哪儿去了?”两人跟在他身后,从一个屋走到另一个屋,就见项桓沿途一路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不是陪着宛遥吗?你不要媳妇啦?” 他动作不停,“我就是从她那儿过来的。” 听项桓简明扼要的陈诉经过,后者懵了许久,“什、什么意思?她这话有什么玄机,我怎么不太明白。” 项桓在仓库翻出一把量尺,拿在手里试了试,飞快道:“小时候我和宛遥做过一盏走马灯,结果有一回我跟人打架,正好把灯弄坏了。” 他拉开抽屉,呼啦啦捡了一叠白纸,“她那会儿哭得厉害,我只好说改天再做一个赔给她,之后许是事情太多,我一时半会儿忘了,她也没提。” 余飞心想:你这缺德事还是从小干起的啊。 转念又一回过味儿来:妈的,你们俩居然小时候都那么腻歪! 项圆圆歪头在边上看他忙:“哥,你在写什么啊?” “写清单。” 项桓笔走龙蛇地写了满满一张纸,出门时叫住一个自廊下路过的仆役。 “这上面的东西,要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