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般的声响,于陛下而言许就是伤害。便如同我刚刚只是在陛下的耳边呼了一口气,陛下就痛得受不了。” “那怎么办?”燕舞一听心立刻提了起来,急切地追问戴图。 “要如何治你只管做。”曹盼虽听不见,但还是能看懂戴图的意思,如是说。 戴图本能地要回答,想起来如今曹盼听不见,戴图连忙上前拿了纸将自己想说的话都给写了出来。 曹盼看了看,毫不犹豫地道:“治。” “那,先给陛下拿些柔软的可以隔音之物给陛下配戴。”戴图侧过头与燕舞说,静姝在一旁已经早就准备好了,听到戴图的话朝着戴图亮了起来。 戴图一看那毛绒绒之物,拿过来在手上看了看,燕舞道:“这是陛下专门让人给殿下做的小玩意,甚是柔软,给陛下戴着,应该可以让耳朵听不见。” 静姝在一旁直点头表示不错,拿到了曹盼身边,给曹盼挂在了耳边,曹盼感慨道:“一大把年纪了倒是要装嫩。” 对于曹盼这突然嘣出来的词,一干人已经习惯了,戴图也利落的上前将曹盼头上的针都取了下来,与曹盼叮嘱道:“最近陛下要小心,陛下耳朵原就有伤,事隔两年而爆发,怕是已经到了极限,故陛下要戒喜戒怒,小心调养。” 曹盼点了点头,“为了以后不会变成了聋子,朕会记下的。” 挂着两个毛绒绒的东西上朝实在是不像话,曹盼果断地以身体不适不上朝。 想自曹盼称帝以来,勤勤勉勉,从不懈怠,她说身体不适,自是无人怀疑的,一下子众人都关心她怎么不适了。 与自己人,曹盼自是说实话的,“耳朵出了点事,朕得听戴图的好好调养。虽不能上朝,政事堂议事倒是无碍。” 鄱阳湖一战,天下皆瞩目,其中曹盼以身犯险,谁又不知道。 没想到事隔近三年,曹盼当日受伤的隐患才显露出来,墨问上前一步道:“臣冒昧与陛下号一号脉。” 一听这话,曹盼道:“望闻问切,你看不出来?” “臣道行尚浅,只凭望是不成。”墨问像是听不出曹盼的言外之意,脸皮极厚地答来。 曹盼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伸出了手,墨问立刻上前,与曹盼号脉,老半响,墨问道:“陛下需好好地的休养。” 连墨问都说了这话,周不疑与曹盼作一揖道:“陛下便趁机好好地调养,臣等若于陛下危急时无能为陛下分忧,何以堪为人臣。” “如此就辛苦诸卿了。”曹盼自不愿用自己的身体来胡闹,天下未定,曹恒还小,她得要好好地活着,活得好好的才能与诸葛亮决出胜负。 至此,曹盼于洛阳宫中好好调养,除了三省六部的官吏得见曹盼,余下臣子,每日上奏虽有曹盼亲笔朱批,却是见不到曹盼的。 如此一月,陈仓却传来急报,蜀军拿下了陈仓,已然陈军街亭。 此急报传来,举朝再次震惊。 “陛下。”政事堂诸公在听闻如此消息,不必曹盼召呼已经齐齐地去见曹盼,曹盼道:“你们可知,陈仓因何而丢失?” 此言一出,皆望向了曹盼,曹盼道:“陈仓郝昭将军正与蜀汉兵马血战,背后却是有人作乱而起,与蜀军里应外合,方致郝昭与陈仓所有的守军腹背受敌,全军覆没,陈仓才会落入了蜀军之手。” 曹盼说到这里,双目充血,“郝昭将军,陈仓的五千兵马,全军覆没,内贼,待朕拿到证据,朕必夷其三族。” “还请陛下息怒。陈仓一失,长安危矣,陛下,当思退敌之策。”崔琰听着心惊胆颤,陈仓之失,竟因内贼而起,此事,绝不可能善了。 “退敌之策,退敌之策。朕,朕!”曹盼突然捂住了耳朵,燕舞惊得唤道:“陛下,切不可大怒。” 可是晚了,血自曹盼的耳朵流了出来,一片惊唤,“陛下。” 曹盼却似是未觉,“陈仓,阿无即刻赶往长安,把长安给朕守住了,朕许你调动天下兵马之权,天下的兵,你可任意调配。以朝廷内为战场,好啊,朕就跟你斗,看看朕可比得上你那扶不起的阿斗。即密诏与杜子唯,与他说,朕之前曾与他提过的事,他该去办了。” “是!”益州之事,一直都是周不疑在管,曹盼吩咐,周不疑立刻去应下。 秦无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守住长安。” “既有内贼,德祖在北,去信与他,让他务必小心。”曹盼吩咐一桩又一桩的事,静姝和燕舞一左右地为曹盼擦着耳朵,那血染的白布,看得一旁的人皆是胆颤。 “还请陛下保重,臣等这就去安排。”墨问见曹盼怒极之后却平静地吩咐下来一件一件事,不见慌乱,一开始听闻消息那乱糟糟的心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