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搁置罢了,但有一丝生机,他自然是不会放弃的。”陈群幽幽地说来。 “如此甚好,这个时候,也该与蜀汉的诸葛孔明去信一封了。”司马懿轻轻地说着,陈群道:“也罢,任我们在朝内搅得天翻地覆,曹盼有兵马在手,总是伤不了筋骨,与蜀汉联手,各取所得,甚好!” “陛下,阿会病重。”秦无在议完事后与曹盼提了一句。 “李家已经请了大夫了,阿会身体好,无恙。”曹盼回了秦无一句。然后现看了秦无一眼,“怎么,觉得朕心狠?由着阿会在外面跪了七天?” 秦无眨了眨眼睛,“陛下就算要收拾李家,也不用让阿会吃这番苦头,又不是他的错。” “若是换了是你,你做得只怕要比朕更狠。可是你再狠,没有狠在根上,李家的人是学不乖的。”曹盼对于秦无护着李会这模样,轻笑地说起。 秦无一顿,周不疑道:“李家有资格在陛下的面前说一个不字,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有这样的底气,而是因为阿会。阿会是陛下的羽林中郎将,统领洛阳宫的兵马,守卫洛阳宫,这是天子近臣。” 在一些庶务上,秦无能懂人的阴暗,却未必懂得事情的根本。如曹盼所言,李家打了曹盼脸的事要是让秦无来办,大抵秦无会让把李家人都吃一番苦头,但不会动李会,因为在他看来,李会是无辜的,也不过是李家作的孽。 但是,李家会有底气敢跟曹盼叫板,最根本的原因却是因为李会。因李会而李家能在洛阳这样汇聚了天下世家大族的地方站稳了脚,他们却不自知,只以为是因为他们自己。 如此,曹盼就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没了曹盼给他们撑腰的李家,是何模样。 至于李会,李会是无辜,但是有一群拎不清的家人,曹盼更要帮他永绝后患。莫让李家的人吃定了李会的痴傻,一辈子欺负他,就连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成。 所谓世族傲骨,荀氏崔氏是有,但李氏是绝对没有的。 靠着曹盼而能耀武扬威,还敢打曹盼的脸,曹盼就让他们自食恶果。 “所以,陛下也是在帮阿会。”秦无只是一时想岔而已,周不疑一提醒,他便想明白了。 “阿会能成为羽林中郎君,靠的并非是陛下的恩宠而已,而是实打实的战功。所以,就算是陛下下令将他停职查办,阿会只要再上战场,照样可以再凭战功傲立于世族。李家的人,明白了李家的好日子是谁给的,往后也就不会再欺负阿会了。你道陛下心狠,却不知陛下为阿会一心谋划。” 周不疑点醒了秦无,曹盼此举,不仅是为了李会,也是为了静姝。 “怪无思虑不周,误会了陛下。”秦无听完了连忙与曹盼作一揖。 “无妨。有话与朕挑明了说,朕自欢喜。”曹盼并不怪秦无。 只是,看着周不疑与秦无,他们是最早追随她的人,而今依然形单影只,曹盼话到嘴边,触及周不疑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北方各族之事,元直以为何人去办最为妥当?”曹盼果断地换了话题地问。 周不疑道:“臣以为,派德祖前往各族安顿。” 举荐的杨修,曹盼以眼神询问周不疑,周不疑道:“德祖满腹才学,据臣所知,亦精通匈奴、鲜卑、胡羌之言。” 这事曹盼还真是不知道,这么说,杨修还极有语言天赋。 “各族之事,陛下意在永绝后患,纵然不能,也必要让各族在短期之内,至少是陛下荡平蜀汉之期,不能为患大魏。德祖其人,既有谋,又果断,若有突发之事,亦能当机立断。” “如此,便依元直所言,让德祖去一趟凉州,见一见各族的头领,自然,也要安抚匈奴的辛冉单于和丹阳公主。”曹盼特意提起了这两个人。 周不疑道:“陛下与辛冉单于和丹阳公主生了误会?” “势既已起,用不上朕了,朕收回了原本朕给他们的东西,于他们看来,那却已经成了他们自己的东西,故而如何能不生怨。这是他们回朕的信,你瞧瞧。” 从一旁取出了两封信,胡本上前去接过,送到周不疑的手上,周不疑拆开了一看。 “如此说来,此去北地,非德祖莫属。陛下多年待匈奴十分宽厚,正好让德祖叫他们知道,陛下待他们的好,他们收着,却不该贪要更多。陛下既然能给了他们,收不收回就是陛下说了算。”周不疑将信折好了,这般地说。 “也是,想想昔日的杨公子是何等目中无人的模样。”曹盼听着周不疑所言,露出了一抹笑容,想起当初的杨修那模样,便定下了此事。 杨修从周不疑的口中听到曹盼予他委以重任时,与周不疑道:“下官必安定北方各部,令其在陛下兴兵攻蜀之际,再不与大魏为患。” 聪明人便是如此,知其中深意,而定为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