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侧过头认真看她。 她想好了才郑重问:“今天早上那杯牛奶,不会是昨晚上那杯吧?” 周围人力繁忙,这边两人间的气氛却停顿了下。 凌曜收回视线:“……不是。” 她的目光跟随他游走:“那你昨天为什么……” “没为什么。”他没听她讲完就打断,面不改色地答,“牛奶解醉鬼,怕你吐一床不好收拾。” 这男人,不仅软硬不吃,还挺不解风情。 苏离插兜侧过身去,眉头微挑:“那我的两件衣服,也是你收拾过的?” 她现在回忆起来,觉得实在可疑。 他微抬眼:“哪件衣服?” “线衫和……”苏离咬唇,不知该不该说那两个字,干脆直接指出要害,“你昨晚上一定进我房间过了吧?” 凌曜似是被她点醒,突然勾唇一笑,眯着眼看她说:“想起来了,你是指那件包容性很大的防弹半身衣?” 一阵风吹来,苏离也顿悟过来,突然感觉胸口一凉,跟没穿似的。 第17章 17 行来的车子都弃在断路边, 留几个人善后, 其余的继续争分夺秒上路, 跟另一边的人接头。 追查队的男人个个身强体壮, 步子迈的急,连走半个小时都不带喘, 也不见停下来休息片刻。 纵使苏离平时没少光顾健身房,也不太能吃得消这山路间的连途跋涉。 雪虽然静止了, 但山风劲烈, 刮在脸上些微刺痛。 苏离搓了搓手,呼热了去捂脸。 横水沟下游水势缓流, 大面积结冰,雪覆在岸桥边, 厚厚的一层。 凌曜走在她稍前边, 偶尔回过头看她以及身边的人, 每当那时苏离都心有感应地低头看路, 去瞧有没有什么坑陷地。 如此往复几次, 她甚至怀疑对方是出于某种特有的关心。 她含掺着这种心思,又不能明确地去求证, 周围一帮心无旁骛的男人,连个出声的都没有,基本只打个谨慎行事的暗号,气氛在眼色暗示中变得格外紧迫。 苏离被带的不得不提神敏感起来, 耳边偶尔捕捉到山林中的细微动静, 都紧张地朝那瞄好几眼。 有人在她耳边低声道:“是小猎物。” 苏离回过头, 发现他正站在自己肩右边,不知什么时候慢下来的,似乎特意来解释。 “还要走多久?”她关心的是这个。 走的越久,说明离未知的危险越近。 凌曜给她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矗立的一座电塔,说:“那边绕过去,就是星河坡。” 苏离走得有些麻木,望过去点了点头,脚步稍微顿了一下。 “累了?”情况特殊,他语气倒不如先前那么硬,压低声音说话,带着一种别致的低柔。 她右脚趾头全纠结在一块儿,皱眉说:“鞋底好像湿了。” 凌曜低头看了眼,她的鞋面上扑了不少雪沙,走势也比较怪异。 眼下没有回路,他眉间显忧,问:“能坚持吗?” 苏离读书时候是长跑能手,耐力还是有的,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不想让人看扁。 她呼了口气,说:“你看我像是坚持不了的人吗?” 凌曜捉见她眼中浮上来的底气,轻笑了下,说:“也是,你要是撑不住,那就是在打你这个招牌记者的脸了。” 苏离心底啧一声,又给他添上一词,睚眦必报。 星河坡名字好听,但坡形不太平整,比较陡,间或有缓坡,种了一半林木。 这块儿地方大,望过去一片宽阔,紧随着脚印走,很快进了繁茂竹林。林间杂树盛多,越往里走越让人迷茫,有错失方向的感觉。 凌曜带头到前面领路,但路并不好走,得抓着竹棒子才能避免滑脚。 苏离全程不与人搭话,但擅于捕捉旁人说话的点,一来二去也听出些情况。 他们此刻与山外边的人接线,眼看目的地就要汇合,但抢劫犯仍是没出现半个人影。 姜进跟在苏离边上走,顾自揣测:“这前一个死,后头难保不再死一个。” 苏离想起刚才在山谷里的情形,说:“你不往好点想吗?” 姜进早已认定:“听过一句话没?人为财死。” 苏离问:“那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