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能有个家,这样就可以逃离动不动就烽火连天的战场了。 她有时会想,要是婆婆是伯母那样的人,或许她们之间就不会有婆媳问题了。 真的好可惜,错过了这一个,不知能不能遇上下一个。 这样考虑或许现实了一些,但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也不是相爱就可以解决一切。这是从她父母那边学到的。 中午时刻终于得以歇息,期末考将至,课本试卷堆在抽屉里、椅子下,堆不够还有一大叠得堆在桌上。麦星婷很累,却没有空间好好睡觉,心血来潮就决定来霸凌一下她的同桌。 一叠书还是堆在她的右侧,但她的手臂和头颅大大方方的跨越平等边界。连健皓回到位子上的时候,赫然只剩半个桌子的空位。 连健皓的桌子上没有叠书,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了,也不用准备期末考试。在别人努力的时候,他毫不掩饰地开始预习语言学校的教材。看来以前都是为了顾虑她呀…… 看到她幼稚的行为,连健皓没说什么,只是笑着。 反而是麦星婷沉不住气说明道:「你离开学校太久,世道已然不同,割地赔款,选一个吧!」 他正色,手刀一起就从边界划过,轻轻切过她的颈部。 「未经允许经过领地,合理扣押,这头颅就归我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麦星婷缩了缩脖子,皱眉笑道:「有那么小气的?」 连健皓看她把头缩了回去,连忙把她恢復原样,说:「头颅已经归我了,逃走要赔款。」 于是麦星婷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还做了个梦。 梦中的她在刚刚那个场景里目光坚定的对连健皓说:『好啊!你就带着我的头颅走吧!不管去哪都可以……』 『带我走吧!』她的内心竟是这么渴望着。 可是她父亲就是一个臭脾气,不准女儿读外县市的学校,更不准她出国。只是因为小时候算命师说会嫁去国外,他捨不得又太过迷信,连拿筷子拿太高都会被纠正,因为听说筷子拿越高会嫁越远。 应该算是个噩梦,毕竟台词有点惊悚。 他们最后还有相处一个月的暑假,幸好还有时间与那些充满回忆的地方一一告别。 再见了,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傍晚夕阳;再见了,他们曾经牵着手奔跑的走廊;再见了,他们从未换过位置的两年同窗;再见了,他们的故事进入终章,但新的故事就要展开,他们只能匆匆告别,无暇回顾。 遗憾是补不满的,但在最后一个月他们一起报了游泳速成班,总算是学成了,麦星婷这一生或许能永远避开水域,但连健皓这个注定冒险的傢伙不会游泳可就危险了。她很喜欢他们一起学习新事物的时光,也或许是因为就游泳这件事自己好像比较有慧根,回想起来也可以比较得意。 最后她到机场送他,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在这天到来之前,他们其实千方百计的避免这种画面。一路走到此番地步,是彼此的情非得已。他感性突然漫过理性的将他登机的时间脱口而出,她感性突然漫过理性的说要去送机。他们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要避免的事情,在那一刻随随便便的就被打碎。 荒唐又好笑,好像不管作了多少准备都没用一样。 那么不理性的一面,对他们来说都很罕见,或许这样才担得起那句独一无二吧! 他的行李箱上贴了很多国家贴纸,又贴成了世界地图。这隻雨燕振翅得很隐讳,至少他表现的不捨让她挺满意的。 伯母没来送,说是怕哭丑了。而她必须来,没办法阻止自己来。 伯母是他母亲,他们还会有为期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