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经歷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场豪雨,新闻说到她家附近都淹水断了交通。伯母替她打了通电话回家,因为安全的缘故让她留宿一晚。 他们两位母亲莫名的也很投缘,本来讲个三分鐘就可以掛断电话的事情,硬是讲上了几小时,根本不像初次通电话的人。 麦星婷被安排在伯父的书房,虽是书房但里面有一张床,或许是伯父每次短暂回家时的就寝之处。 想着连健皓就睡在隔壁房,她没有睡好。抱着棉被怀念着那个持续很久的拥抱,然后开始庸人自扰要是他睡醒之后都想起来了怎么办? 那就想起来啊!反正她这豆腐都吃了,总不会叫她吐出来。 她脸皮又厚了起来,没时间脸皮薄了。这学期过几天就要结束了,照伯母的说法,他已经晚了一个学期入学。这个暑假,他说不定就要离开了。 没什么睡,一早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起床梳洗。见伯母在弄早餐,她在一旁试图帮忙,但她家政分数一向不怎么理想,生怕不小心搞砸自曝其短,于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当称职的『见』习生。 「星婷,昨天我儿子有没有一直乱讲话啊?」伯母开口间聊。 麦星婷想了想,的确是说了不少『梦话』还让她得以趁人之危。 「没什么。」还是为他保留点顏面好了。 「咦?奇怪了。这孩子生病的时候总是会特别麻烦,从小就这样的。平常是多么理性冷静的人啊!可能大脑都太紧绷了,一生病,大脑放松,就容易胡说八道、问题一堆。劝吃药都要劝好久,现在长大了,我也没法用武力镇压,有时候他说不吃就不吃,我也别无他法。」伯母一脸烦恼。「真的是不能让他随便生病呢!对了!昨天你怎么让他吃药的?」 被伯母这样一问,麦星婷回想了一下,羞愧感瞬间涌了出来。 当初说出口的时候还没那种感觉呢! 「我……我……」总不能说以口对口作要胁…… 伯母扬眉,很讚赏的笑了笑,就没再问下去了。 不知道伯母到底是理解了还是误会了,但她这个表情一定不是在想些正经的东西。 今天是假日,连健皓快十点才醒来,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门,瞥到客厅背对的人影,总觉得有些不同……好像是高了些…… 「妈,别把高跟鞋穿进来。」他对着那个人影喊着,然后转身去开浴室的门。 门自动开啟,吓了他一大跳。迎面的正是他母亲,一脸疑惑觉得他大惊小怪。 「妈?」他目瞪口呆地问。 「怎样,认不得你妈了吗?」母亲深感困惑。 「那外面那个?」他一边说,一边转身仔细看向客厅。那个人穿的的确是母亲的衣服,身形也很相似,就是高了些……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好朋友。」麦星婷转身对他笑着。 他呆愣了一下,然后就躲进浴室。麦星婷一脸问号,伯母笑到快把肺给咳出来。 多亏了那晚来的莫名其妙的暴雨,两天才让积水退去。麦星婷也在他家待了两日,逼着连健皓吃药,他很快就好起来了,星期一他又如常的坐在她的身旁。 期末考就要到了,却因为淹水的缘故,学校安排了一上午时间让学生打扫淤泥。抱怨连连,却是无可奈何。 那场暴雨对她是喜,因为她多了两天时间彻底的走入他的世界;对考生们是悲,复习都来不及了还得打扫;对麦家来说是悲上家悲,因为淹水的关係不知怎么的婆媳又闹上矛盾,妈妈回了娘家,全家正在愁云惨雾之中。 就这两日,麦星婷恰巧躲过了,她一直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