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行云流水成竹在胸。旁人譬如千岁忧这样看来,险些要以为我是一代棋圣。 片刻后,拜月教主咦了一声,终于发现端倪,不由大怒:“慕太微你究竟会不会对弈?你竟是在模仿本座!” 我啊了一声:“不可以么?” 千岁忧这时也明白了,吭哧笑道:“慕小微果然无耻,害得本公子差点以为你是隐藏棋圣!不过,围棋规则没有不允许下模仿棋呢!” 棋道一途,我委实是个半桶水,但不妨碍我现学现用。下模仿棋,一不违规则,二不会立即输,三可逼迫对手使其心浮气躁,四可借机学习,五可寻找机遇,何乐而不为? 天元是棋盘唯一的中央,率先占领,让棋局剩下完全对称的天地,才好施展模仿大计。 看穿我心意的拜月教主也无法,只好压下怒火,任由我亦步亦趋紧随她后,一一对称模仿。一盏茶时间后,她已十分不耐烦,简直恨不得立即将我击杀。一炷香后,棋枰上景象煞是壮观,一个黑白完美对称的图案呈现在三人面前。 见自己深思熟虑也是为他人做嫁,拜月教主落子时间越来越短,大约也是心烦不已。我落子匀速,对方落何处,我便对称过去,十分轻松如意。千岁忧观棋都快观得睡过去,从未见过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对弈。 巍峨蜀山为衬,皑皑白雪为景,呼吸渐凉,袖中暖炉也褪去了温度,枯坐一个时辰,我散漫目光忽地一震,凝聚到拜月教主瞬间落子的地方,知道终于是等来了! 执了一枚黑子在手,并指一落。 不再是模仿,不再是对称,而是,杀局! 连提子也不必,这是生死之线。长时间的对峙与被模仿,对手终于松懈,终于犯了错,而且是在我有节奏的引导下犯的错,我要的只需这一步。 拜月教主脸色一变,霍然起身,想要带乱棋局。 我落子的手未抬起,轻轻点在棋枰上,这一局江山,分量可不是能随意乱弄。最后,我从困死的一片白子中取了一枚,抛回她的棋篓中。 “险胜一子,承让。” 千岁忧精神抖擞站我身后狐假虎威:“说好的情书哦不,书信呢?” 拜月教主脸色变来变去,颇有些不甘心,横眉冷对后,口气一转:“慕太微,本座又小看了你。冲虚还真没挑错人,你的确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想必也是他最疼爱的弟子,只可惜,你同你师尊一样,太不懂人心。江湖是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冲虚写给本座的书信,本座不会给你,这局棋,你没赢。呵,你输了一个时辰。” 我心中陡然一凉,袖炉摔到地上,起身带翻了棋枰,黑白棋子落地凌乱,模糊了界限,再无黑白之分。 人心的对弈,我总是赢不了。 “慕小微发生什么事了?你等等我!”千岁忧在后面紧追,我已不在原地,神行步飞掠直上,蜀山,无量峰。 当我身形再现长生宫时,弟子们嘈杂成一片议论纷纷,见我面无血色气息不顺,也顾不了太多,七嘴八舌一涌而来。 “掌门师叔祖,不好了!锁妖塔破了!塔底血魔跑了!” 我才喘了口气:“很严重?” 弟子们愕然:“百岁血魔是武林大煞,是太师祖擒住,由历代掌门镇守,不能放的!他逃了会累及掌门之尊位!” 我又顺了两口气:“就这事么。” 弟子们全愣住了,不知所措。这时,兰若痛哭流涕泪奔而来:“师叔祖不好了!天玑小师叔被师祖押在伏魔阵里了!” 我心口一沉,气息全乱:“在哪?” “师祖的无惘峰上清宫!” 扔下长生宫一众弟子,我飞身直取无惘峰。 上清宫前,飘涯子,饮冰,元白,众弟子,分列伏魔阵头,死死困住阵中小道童,一道道内力打在小道童身上,血痕透衣。 “住手!”我飞落阵中,扬袖一道真元壁将众人弹开。 “师弟!”飘涯子连退数步,怒斥,“你还护她?” 我气血翻涌,强咽下去,回身抱起血染重衣的小徒弟,心如裂帛,又一道真元屏障炸开,将周围众人全部击飞。 无惘峰上的弟子们全被击破内力,倒地昏迷。饮冰扶着飘涯子一同咽血:“太微师兄你疯了?你为个须弥宫妖女打伤蜀山弟子,打伤我们?!” 飘涯子吐出一口血,狠狠道:“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