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哼笑一声。 秦嘉年闻声转过身来,她快步走到季宽床前,担心地问:“学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季宽真切地看到了她的脸,他觉得此时刺眼的阳光都变得那么温柔。 “你怎么来了?”他问。 那声音有些沙哑。 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头发一定睡乱了,脸还没洗,牙……牙也没刷。 季宽一把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往洗手间跑去。 秦嘉年在病床前默默等了十多分钟。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学长一定是睡得太久了,憋醒了。 她捂着嘴,悄悄笑了。 季宽打理好自己,从洗手间回来,看见秦嘉年坐在椅子上,脸蛋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躲闪,不太敢看他。 于是,他不禁佩服自己决策英明,行动果断。 然而,他本来就病着,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正经吃饭,现在这样折腾一下,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季宽认怂地爬上床,肚子咕咕直叫。 刚刚秦嘉年已经把保温袋里的粥和小菜摆了出来。 她温声细语地问:“要吃饭吗,学长?” 季宽点了点头,他看着她手里的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秦嘉年坐在一旁,边看着他吃边说:“我这几天都没带手机,今天早上才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 季宽闷头喝粥,轻声“嗯”了一下。 秦嘉年说:“刚刚我来的时候有一个学长在的,不过他说他临时有事情先走了,让我留下照看你。” 季宽抬头看她,说:“嗯,他大概今天一整天都忙。” 秦嘉年眨了眨眼睛。 季宽问她:“你一早就来了?” 秦嘉年点了点头,说:“看到消息就来了。” 季宽放下手里的粥,四处看了看,问:“我的手机呢?” 秦嘉年在旁边的抽屉里帮他找到了手机递过去。 季宽翻了翻手机,又放下了。 秦嘉年问他:“就吃这么点儿?” 季宽往后一靠,说:“歇会儿,等会儿再吃。”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儿,秦嘉年这才得知,原来季宽送她回寝室那天晚上就生病了。 她很自责,蔫蔫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季宽笑着,轻轻“嗯”了一声。 秦嘉年想,在学长病好之前,自己一定要多多来看望他。 还要帮他抄笔记。 一会儿,她的思绪被推门进来的人打断。 一个小哥提着一个外卖,问:“是你们点的外卖吧?” 季宽应着,伸手接过。 他慢条斯理地把外卖拆开,推到秦嘉年面前说:“早饭没吃吧?快吃。” 秦嘉年脸色涨红,细声道:“我……我没有很饿。” 季宽把方便筷拆开,递到她面前,说:“陪我吃点。” 他点了很多,一份蔬菜粥,五个煎饺,一盒小笼包,还有一份小菜。 最后,秦嘉年实在吃不下了,季宽让她一起装在了保温袋里。 收拾了碗筷,季宽靠坐在床上,问秦嘉年:“你是不是在生学长的气?” 秦嘉年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 季宽笑了一下,又问:“那为什么躲着我?” 秦嘉年的声音更小了,却仍在否认:“我真的没有。” 季宽没有理会她的辩白,继续问:“是不是因为我前段时间对你很凶?” 秦嘉年抬头看他,她并不是个爱哭的人,此刻却有点鼻子发酸,一股难言的委屈漫过胸口。 小姑娘咬着嘴唇,使劲眨着湿漉漉的眼睛。 季宽深吸了一口气,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 他不安地解释道:“前段时间是我心情不好,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轻柔和缓,带着喃喃地鼻音,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脸颊。 秦嘉年的脸红得像夏日里盛放的玫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