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再次向他刺来,宝剑的锋芒晃得江洲睁不开眼,慌乱中左避右闪,已退至角落,左右高墙阻隔,江洲避无可避,转瞬间已被刘恪的长剑直指咽喉。 江洲睁开眼睛,亲眼目睹刘恪的剑锋在他喉结处收住,刘恪收回宝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宝剑入鞘时,刘恪对他扬起一边唇角:“找我何事?” 江洲心有余悸,镇定心神近前平静道:“父亲让我告诉你,太孙目前正暗中收买人心,收买的人多为军中大将,太孙承诺,事成后,封王拜相,食邑千户。此举一出,每在夜半,东宫门庭若市,愿效犬马之劳者如过江之鲫。” 刘恪皱起浓眉,喝道:“刘愠是想多收些兵权!” “不错。”江洲道:“太孙的弱势在于手中没有多少兵权,有了兵权,便有了更多的实力与你抗衡。” “哼。”刘恪说,“刘愠就不怕此举激怒了陛下废了他的储君之位?天子脚下,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收聚兵权!” 江洲道:“所以他不敢名目张胆,只能在夜中密会那些人,同时,为掩人耳目,还把地点设在几个亲信家中。陛下虽然年迈,但不昏聩,岂会不知他的意图。太孙此举更会坚定陛下的易储之心。不过,” “不过什么?” “或许不等陛下易储的圣旨下来,太孙已经先发制人行逼宫此等大逆不道之举了。” 刘恪眉目深锁,扬声道:“他若行了此事登上王位,那我就造反!” 江洲低笑:“只怕那时我们处于被动地位了。太孙逼宫事成,只会对外宣称,陛下因年事已高而龙驭宾天,他作为皇太孙,继承王位,名正言顺。而你造反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即使成功登上王位也名不正、言不顺。” “那就得在刘愠逼宫之前先扳倒他。”刘恪道。 “但要扳倒太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刘恪看了江洲一眼,问道:“那该怎么扳倒刘愠?你说他犯错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那要怎么抓住他的把柄?他身边一定有江家安排的人吧,否则,姑父怎么对太孙的行为了如指掌?” 江洲笑而不语,似是默认,又接上刘恪的目光:“我们可以在他身边安插线人,他同样可以在我们身边安插线人。别忘了祸起萧墙的道理,如果不先除掉内鬼,谋划再缜密,也必将功亏一篑。” “你的意思是,我们身边有刘愠的线人?” 江洲正欲回答,忽闻天际传来一声戾叫,一只鹰隼俯冲下来落在了刘恪的肩头。 江洲本来没太在意,只淡淡瞥了那鹰隼一样,就是这一瞥,惊讶地发现那隼的足上栓着一条熟悉的东西。激动地上前,一把捉过来,扯掉鱼坠子攥在手里,急忙追问:“怎么会在你这里?你还绑在它足上,真是暴殄天物!” 刘恪恨恨的瞪了那只隼一眼,栓在隼的足上她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他本来暂时也不想让他知道的,既然他先在已经知道了,他也没必要再掩饰了,刘恪无所谓地笑道:“是她给我的,为了报答我救她父亲的恩情,转送给我了,你放心,我的隼通人性,不会把东西弄丢的,弄丢了,我炖了它。” 江洲气冲冲地上前揪住他胸前的衣服道:“你最好离她远一些!别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刘恪镇定地与他对视,望着他通红的几欲喷火的双目,笑道:“不然呢?你当如何?” 江洲紧紧攥着拳头,竭力克制住揍他的冲动,狠狠撂开他,转身就走。刘恪的身子一个趔趄,站稳后冲着他吼道:“你能给她什么?我能给的你给的了吗?我能给她王妃之位你给得了吗?你顶多让她做妾,别忘了,你有未婚妻子了。”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冷笑道:“王妃之位?呵——你尽管给,只要她愿意要的话。”言罢,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刘恪的庭院。转过两条回廊,又撞见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与他年纪相仿,恭敬地对他揖礼:“公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