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梨走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他正抱着酒坛,也不知是醒着还是醉着,被她用手这么一碰,整个人一歪便彻底往一旁倒了去,好在庭凛眼疾手快将他的身子扶了起来,没让他摔在地面上,同那些酒坛来一个接触。 “丢到屋里去。”沈梨收了手,笼在了袖中,“日后,他要是敢在这儿喝酒,你们就直接扔出府去,我这儿又不是什么收容所,收留一些醉鬼。” “你说,他喝了一晚,怎么还活着?”沈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心烦意乱的拧着眉,半响之后,才道,“你让闻末来给他瞧瞧,别让人死了。” “特别是别死在我这儿,要不然我上哪去找一个将军,赔给他们大燕。” 庭凛忍着笑:“是,属下记得了。” “姑娘。”沽酒推门而进。 沈梨见人是他,便将手中的书卷搁下,整个人懒洋洋的倚在了身后的迎枕上:“何事?” 沽酒道:“南王来了,说是想见见你。” “见我?”沈梨喃喃着,揉了揉眉心,“请进来吧。” 卫砚今儿换了身喜庆的衣裳,上面还绣着仙鹤,可就算是在艳的颜色,套在卫砚的身上,沈梨觉得也同那些深色的衣袍也没什么区别。 沈梨仰首审视着他:“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自然是有事。”卫砚很自觉的便坐到了她的对面,又让阑珊重新沏了一壶他爱喝的茶上来,完全不知什么叫做客气。 沈梨只当做瞧不见,她将眼睛闭上:“你若是为了打听沈轻的情况来的,我告诉你也无妨,她最近过得还挺好的,人也养的白白胖胖的,毕竟她这一胎可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金贵着了。” 卫砚听着,心中也泛起了微微的怅然:“难不成,在你心中本王便是这般在乎儿女情长的人?” “沈家不出情痴,卫家更是。”沈梨道,“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心安罢了。” “你这个心安,完全就是在往我的痛处上戳。”卫砚叹气,声调平淡的厉害,就连眉眼也没了初识说起沈轻时的柔情万分。 沈梨盯着他瞧了好一阵,倏然一笑:“果然,你们卫家人都薄情寡义的很,我以为你会记着沈轻一辈子了。” “你先前也说了,卫家不出情痴。”卫砚道,“还是你觉得,本王就跟姓莫的那个蠢货一样,会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弄得要死不活的?” “别说我,就说说你。”卫砚也像刚才沈梨审视他一样的,审视着她,“你会为了一个男子要死不活,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吗?” 察觉到卫砚话中有话,沈梨凝了凝神:“你今儿一大早,就连早朝都不去上,就只是为了过来,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吗?” “表哥,我们之间还需要这般试探?” 卫砚一早便知自己的这些心思瞒不住她,就算是被点破,卫砚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是满身轻松的学着她的样子,将身子往后靠着,一双冷冽的眉眼,竟然从而衍生出了几分艳色来:“那日你问的我话,你还记得吗?” 沈梨想了会儿,就明白了卫砚这话中的意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