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吴景荣,你爹可真够牛的,竟敢和白鹿书院的先生和商铭那样一个天才对上了?” “你爹是不是跟你一样,脑袋也坏掉了?啧啧啧,连书院的先生也敢得罪,我怎么记得,你小子可就是在那位商先生手底下的那个蒙童班里啊?小心惹毛了他,把你给撵出去!” 吴景荣尚未答话,旁边一个充满讥诮意味的冷笑声已然响起: “什么可能啊!方才沈先生说的明白,某人从今后不准再出现在白鹿书院了。啧啧啧,这脸皮倒是有多厚呢,都被书院驱逐了,还有脸站在这里!” 可不正是程瑷?说完又抬手抢过吴景荣手中的房间名牌: “鹿鸣馆都是未来的俊才,怎么能容你这种小人蠹物玷污?从今后不许踏足鹿鸣馆。” 说着转头把名牌扔给主事者: “今后瞧见他或者刚才和他在一起的人,一律打出去,绝不许出现在咱们鹿鸣馆的地界上!” 语气中说不出的得意和颐指气使。 那主事者明显蹙了下眉头,脸上神情明显有些无可奈何: “表少爷,这——”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是想让我亲自去回舅舅?”程瑷一瞪眼睛道。 “这,小的不敢。”主事者吓了一跳,忙道。只得有些为难的瞧向吴景荣,“这位公子——” “我今儿个要是非得住进住鹿鸣馆呢?” 话音未落,却被人打断,众人回头,可不正是方才向天才商铭发起挑战的那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少年? ☆、第70章 打脸表少爷 “非得住?”程瑷明显没有想到,陈毓竟然敢跟自己呛声,上上下下打量陈毓半天,简直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哎呦呵,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非得住!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脸呢!刚才是商公子大度,才不跟你这种人计较,小爷可不像商公子那般好心,会可怜你这种下三滥!今儿个既是发了话,你就是跪地下把头磕烂,也休想踏进我们鹿鸣馆一步!” 说话间,刻意在“我们”两字上加重了语气。更是望向人群外的商铭,示好的模样再明白不过—— 依着惯例,白鹿书院的先生可以在每年招新时,向书院推荐一名自己认可的学生,而相较于其他人,这名被特意推荐的学生无疑录取的机会大大增加。 这些年,自己虽是在诗书上颇下了一番功夫,可真想考取白鹿书院,怕是依旧有些难度。家里也是因此花了好大一笔银两,才搭上商运这条线! 方才又亲眼见到商铭在书院中如何受师长青睐,傻子才不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向商家示好。 我们鹿鸣馆?陈毓果然愣了一下,又联想到方才依稀听见的“表少爷”的称呼,瞬时明白了些什么,这少年,该不是三哥的表弟? 既和裘家有亲,倒不好让他太过难堪。 当下不愿再和他争吵,只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朝着那主事者递了过去: “我之前预定的有住处——” “预定好的又如何?裘成,把他的银子退给他,什么玩意儿,还在小爷面前充起大尾巴狼了,我说不许住,就是不许住!”程瑷却以为陈毓是怕了自己,抬手就去抢陈毓手里的牌子,却不妨对方手腕一抬,程瑷伸出的手顿时一麻,甚而连自己个也被带的一踉跄,险些摔倒,顿时大怒,“好小子,你手里拿的什么?竟敢暗算我!” 那名叫裘成的主事者也明显没有想到两人竟是差点儿打起来,忙上前一步拦在两人中间: “表少爷可有碰着哪里?” 却是头疼不已—— 要说裘成心里,对程瑷这个表少爷还是颇有些看不上的。 程瑷乃是裘家大姑奶奶裘真娘所出。 裘家姑奶奶众多,可也只有裘真娘才是和三公子的爹裘玉亭一母同胞。 本来大姑奶奶理应是一应姑奶奶中最风光的,只是不巧,在前几年的二公子和三公子继承人之争中,大姑奶奶站错了队,一心支持二公子上位,因而自从三公子接掌裘家后,大姑奶奶的位置便靠后了。 可尽管三公子不喜,大姑奶奶却终究是老爷唯一的嫡亲妹妹,兄妹两个感情却是好的紧。 也因此,随着大姑奶奶一次次到兄长面前哭诉,裘玉亭很是发了几回脾气,严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