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特别是一旁的秦小公公和上次一样,嘴不停地和自己说着什么。 陛下冬日住在紫宸殿,闻瑎没有去过这里,不过她在宫里到底也是待过几个月,也知道那处的大致方位。 闻瑎到达紫宸殿的时候,皇后刚离开准备摆驾回宫。 “臣闻瑎拜见皇后娘娘。” 袁若月的声音依旧如印象里那般冷冷轻轻,“起来吧,陛下在里面等你呢。” 闻瑎应声答谢,脚步声逐渐远离,闻瑎抬头起身,才发现袁若月站在不远处,正看向这里。 目光相撞,闻瑎怕犯了忌讳,立刻垂眸,眸中却闪过一丝深思。 皇后娘娘给自己的感觉,好像和去岁不大相似了。 闻瑎不解,但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了。 袁若月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收回了视线。 陛下对闻瑎比之陛下对自己,着实是不同。真是可笑,袁若月抬眸,闻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袁若月有些落寞地收回了视线,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陛下。 紫宸殿主殿,谢郁坐在龙椅之上,纤长有力的手指握着茶杯,神态自若。 “赵嗍,给珩屺赐座。”谢郁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等闻瑎坐下来,他才放下。 闻瑎已然没了去岁单独面对谢郁时的那种窒息和压迫感了。 “不知陛下召微臣来此,是为何事。”闻瑎垂首恭敬。 谢郁微眯了双眼,自然发现了闻瑎与之前的区别,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闻瑎,而后目中露出赞叹之色。 他眉心微动,唇间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谢郁起身站起来,走到闻瑎身旁的椅子那处坐下,“谢远林回京之后,很快就病倒了,全身乏力,却无任何外伤,内伤难以调理。或许我那好皇兄就要不久人世了。” 闻瑎瞳孔缩了一下,在常邑狱中,谢远林并未受到任何刑讯逼问,怎么会受内伤。除非是在抓捕的时候。 闻瑎不敢多想,她连忙起身跪下,“微臣的确不知此事。” 谢郁语气轻快,“你倒不必如此惊慌,今日朕要和你说的并非这种小事,而是一件好事。” “当初朕曾与你有过约定,如今事成,朕自然会遵守。不过,珩屺,朕打算赏你些东西。” 闻瑎抿唇,“陛下已经赐臣宅邸一座,微臣已然知足。至于其他的,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谢郁略略沉吟,“那宅邸不过死物,朕可不喜那种东西。” 绯红的官服衬得她愈发白皙,忍不住想做些什么,亲手打破她此刻的平静的假面,看着闻瑎的目光带着克制,又带着自己也不清楚的柔情。算了,朕到底还是想当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仇人。 不过,珩屺可能已经不记得十年前自己和她说的话了。 谢郁微微失神地望着她,他清楚自己的脾性,也知道闻瑎的性子。自他想起过往,便将那物备好,如今是时候给她了。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后悔,这东西也能阻止他日后的肆意妄为。 “朕赐你丹书铁券,除谋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谢郁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丹书铁劵,闻瑎愣在了那里,嘴巴微微长大,陛下这是给了自己一张免死金牌,可是她不认为自己的功劳与之不匹配。 但是,她根本说不出‘臣受之有愧’这五个字。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这种东西。但她却不清楚陛下为何给予自己这种褒奖。 “怎么,闻爱卿,还不谢恩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