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是将蔡南良列为嫌疑人了。 “不对吧,他孩子老婆热炕头的,不像变态杀手。”沈静挠挠头。 顾枫悄悄踢了他一脚,让他闭嘴。 蔡南良毛了:“什么意思,怀疑我杀妻吗?!希望你们这些女推官真的能动动脑筋,秉公查案,不要见着个男的就当凶手。或许你想不到,你们小小的猜疑,会给我带来多坏的影响。” 蔡南良很生气:“你们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就算最后没有证据,外人也不会认为我是清白的。” 说着数落欧阳意,“女人就爱嚼舌根,就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吗!随随便便指控我,我儿子还小,你们要连他的人生都毁掉吗?” 说到最后,他竟是义正言辞,要求配合调查可以,但接下来只与唯一的疏议司男代表沈静对话。 顾枫:“哈哈,沈主事只是借用人员,还没有我司编制。” 蔡南良:…… 沈静在旁边有些不自在,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他心道:久推官这个问题问得不妥,人家刚死老婆呢,且不论夫妻间真情假意,能这么认真地布置灵堂,还亲自写挽联,多少有些情谊的…… 久推官为什么往人心口上戳啊。 面对蔡南良的指责,欧阳意并未应声,以前遇到情绪激动的家属,她都会耐心解释,但这回,她却没有这么做。 倒不是她能忍,她故意的。 “呵,怎么,不会说话了吗?可笑,刑部掌天下刑狱,乃阳刚之地,怎有女人说话的地方,荒天下之大谬也。” 蔡南良骂了一通后,情绪调整好,微微扬起下巴,对欧阳意的哑口无言很满意。 欧阳意挑眉,忽然对蔡南良说:“张嵩是不是找过你。” 沈静:!? 欧阳意:“张嵩不仅来过,问了你话,还交代你不要理会我,他会帮你找到真凶,对吗?” 接着又道:“他向你打包票时,是不是特别言辞凿凿、胸有成竹,甚至同仇敌忾,答应你要让凶手血债血偿之类的话。” 这样一来,蔡南良的恶劣态度得到了很完美的解释。 听到“张嵩”的那一刻,蔡南良有一瞬间明显的表情失控。 他不自觉退了半步问:“你、你怎么知道?张嵩说、说你有名无实,就是个花架子,让我不要信你……” “因为张嵩对你和对我说过同样的话——荒天下之大谬也。” 欧阳意微笑,“张嵩与我疏议司早已结下梁子,要借此案公报私仇。张嵩和许家有过节,你去打听打听,许公子是来长安赶考的书生,半个月前还在老家呢,怎么谋杀你夫人?至于真正的凶手,以张嵩的脑子,估计这辈子也找不到的。” “……” 蔡南良沉默了。 从未如此尴尬过。 “麻烦蔡书令带我们去夫人的房间看看吧?”欧阳意开口。 “好,请随我来。” 蔡南良这回老实了,整个人显得谦和有礼,和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顾枫心里“啧”了声,刚才还觉得蔡南良是男人四十一朵花,敢情是朵白莲花。 柳锦的独立小院仿佛另一番天地,与死气沉沉的主屋比起来,这里淡雅清静,院子很小,但栽种许多不同的绿植,错落有致,视觉上形成像森林秘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