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墙上挂着书画,还有成排的书架,都展现出女主人的与世无争、恬静自然的心性。 “她是这里的丫鬟。”蔡莲花唤院中一名女子。 丫鬟正在浇花,一身浅绿荷花裙,很衬院子的格调。 柳锦离去半个月,仍郁郁葱葱、井井有条,可见打理有道,见了蔡南良,原本空洞的眼神瞬时活泛起来,怎么形容呢,喜上眉梢。 也不对,刚死了女主人,怎么喜得起来? 再一看蔡南良身后跟来数人,嘴角扯了扯,显然是没料到有外人来,神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掩饰好了,还颇为乖顺地向三位来客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 “苏环。”丫鬟回答后侧立一旁,半垂着头,一言不发。 “苏环是我买来伺候阿锦的,乖巧得很。”蔡南良夸道。 这一夸,苏环登时脸颊泛红,显得娇柔矜持。 她看上去很安静,但交叠身前的双手一直在有规律地搓指腹,还时不时偷瞧蔡南良。 欧阳意眉头一挑,心道:这丫鬟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说: 梁柏:我好像绿了我自己。 第16章 “沈主事来问话时我已经都说了, 阿锦和我分居多年,平时她不会来主屋,我也不会来打扰她。以前逢年过节, 一家人会坐一起吃顿饭,但自从三年前……我有了孩子后……” 说到这里,蔡南良有七分嫌弃三分无奈。 “我那小妾脾气不好, 又粗俗,和阿锦处不到一块儿去……” “阿锦手艺好,挣得比我多, 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 我从不过问她的钱袋子, 每个月我该给她家用还是照给,虽不能生育, 到底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俩青梅竹马……” 欧阳意注意到,苏环听见“青梅竹马”四个字时,看蔡南良的眼神像被刺了一下。 “我们两家门当户对,我虚长她两岁, 小时候, 我们一起画画儿, 有时我给她磨墨, 有时她给我磨墨,我们不分彼此。” “记得有年逢雪灾, 我俩整个月不出门,天天呆一起也不觉得腻。” “阿锦是才女,性子温婉, 娶妻娶贤, 同僚们都羡慕我……”蔡南良眼中流露出明显的骄傲, 随即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蔡家三代单传……” 痴情人设、传宗接代,两不误。 有够鸡贼。 耿直如顾枫这次直接“啧”出了声音。 蔡南良问:“这位推官怎么了?” 顾枫掏掏耳朵:“没什么,请继续你的莲言莲语。” 蔡南良不明所以,只表现得痛心疾首:“哎,不说这些了,有什么你们问她吧。”说着指了指苏环。 欧阳意在屋内转了一圈,“柳锦离开时带走了所有金银首饰,可是真的?” 柳锦只有这么一个贴身丫鬟,形同陌路的丈夫已经好久没来小院。 柳锦这边的事只能是苏环告诉蔡南良的。 苏环回答:“是。” “我们在案发现场并未发现贵重财物,当然不排除被凶手带走……她失踪前如何穿戴?” “夫人喜素雅,走前也是如往常一般打扮,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有跟你提过什么,比如她的去向,具体找谁?” “这……” 苏环从听到问题开始就皱眉头,毕竟时隔半个月。 “那时是九月十三,夫人说中秋节快到了,人圆月圆,有想见的人,该去见。” 有说等于没说,却又像都说了。 不就是含沙射影“偷情”么。 果然蔡南良刚脸色立马阴沉三分。 欧阳意:……这么气愤啊。 “头顶青青草原是什么体验”这题他都会抢答了。 顾枫看着蔡南良,忽然冷笑:“活该!” 有个声音附和:“对!活该!嘻嘻!” 顾枫:“谁?” 正后方的屏风又冒出那颗黑色的脑袋。 啊啊草! 顾枫被黑头丑得整个人弹开。 “大姐你是屏风怪吗!”为什么总把头挂屏风上! 又是小妾,蔡南良瞪了一眼,“你不呆屋里好好带儿子,跑出来作甚!” 小妾这次却不再听丈夫的话,大喇喇走出来,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