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我有空便去青华宫看你。” “一定呀!”柳梢喜得拉住他的衣袖,“真的,你一定要来!” 诃那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微笑点头:“雨大了,快回去吧。” 柳梢看他一眼,“哦”了声,缩回手:“那我先走啦。” 说完转身跑了。 。 院子里,白凤和杜明冲不知何时都起来了,站在檐下看雨。杜明冲认定柳梢是在隐藏实力,每见到她便觉又惧又恼,没吭声就回房间睡觉了。 陆离对柳梢情意不减,白凤原就妒火中烧,如今柳梢与陆离半夜同时消失,难免引人多想,白凤因此挨了杜明冲几句刺,正烦躁恼怒,见柳梢独自回来,语气便不太好:“陆离呢?” 殊不知柳梢也窝着一肚子火,习惯性顶回去:“我怎么知道,有本事你自己看着他呀!” 白凤恼怒:“柳梢,你莫要得意!” 柳梢这回真的是无心之言,倒没有讽刺的意思,看样子阿浮君并没动陆离,他不在房间,多半又是出去鬼混了!柳梢哪有心情理白凤,伸手就推门,冷不防一股大力自门上传来,整条手臂有如被火灼烧,软软地垂了下去。剧痛之下,柳梢反应得快,想到房里的杜明冲,忙咬紧牙硬生生将叫声吞了回去,怒视白凤:“你!” “废物。”白凤不屑地低骂,忽然又住口。 颀长身影自飒飒风雨中走来,黑色长袍与夜色融为一体,极难辨认。 白凤立即展颜笑了,迎上去问道:“陆离你去哪儿了,害我们担心许久。” 柳梢没心情看她作戏,只痛得冷汗直冒,她趁两人说话的工夫试着运气,察觉筋脉未损,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毕竟白凤还知道分寸。 白凤自知出手重了,既得意又心虚,生怕被陆离怀疑,忙假意关切柳梢几句,借口歇息回房去了。 “柳梢儿,”陆离走上阶,借着灯笼光细看她,“怎么了,脸色很差呀?” “没什么。”柳梢若无其事地从他身侧走过,进屋关门。 陆离用手撑住门,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 “不小心弄伤的。”柳梢忙将手藏到身后,加了句“要你管”,便“砰”的踢上门。 她再依赖他,也从不拿这些小事去闹,纵使所有人都骂她是废物,她不能让他也这么认为,有了幼年时的经历,娇纵的女孩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经常拿小事闹,任何人都会厌烦,从最开始的紧张变为最后的敷衍。陆离向来不太与女人计较,他能任由她折腾自己,却未必愿意听她告白凤的状,在他眼里,她就是娇纵任性。 忍的次数多了,白凤笃定她不会说,小动作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这次终于让陆离给察觉了。 。 天明时分,雨终于停了,四人上路。柳梢一夜没睡,尽力运功疗伤,右手已能抬起来了,只是使不上力气,她故意磨蹭着迟迟不上马,有心落在后面。白凤轻蔑地瞥她,也骑在马上不走。柳梢知道她的意图,顶多受她几句嘲笑罢了,毕竟她还要在陆离跟前装好人。 杜明冲先上马去远,陆离忽然回身唤道:“柳梢儿,过来跟着我。” 他今日披了件黑色连帽斗篷,背影更加颀长好看,这季节披斗篷的人不少,也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谁要跟你!”柳梢生硬地拒绝,反正都知道她任性,不差这次。 她正忍痛抬臂准备上马,一双手臂伸来将她抱到马上,紧接着他也坐在了身后。 见两人共骑,白凤神情一僵:“陆离,这样走得慢,会影响行程的。” 陆离拉着两匹马的缰绳,道:“你先走,我们随后就来。” 白凤红着眼圈盯了他片刻,将唇一咬,打马而去。 “达达”的蹄声响起,陆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