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说:”噢,她刚刚去了洗手间,应该快出来了,哎——就是她!” 老刘叔顺着民警指的方向看去,惊讶道:”哎,你怎么在这里?” 周焱吃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鼻通气顺,舒服不少。 欣欣一直缠着她:”白姐姐,讲故事,讲故事!” 老刘叔把她拉开:”你先回去睡觉,听话,爸爸和白姐姐有事要说。” 欣欣乖乖回房了,老刘叔开口:”小白啊……” 周焱被面汤呛到,咳嗽起来。 老刘叔说:”慢点吃慢点吃,不着急啊!” 周焱止了咳,也吃饱了。 老刘叔继续问:”那李政走了,把你放在这里,你这里有亲戚吗?” 周焱摇摇头:”没有亲戚。””那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一个人留在这里,你有什么打算?” 周焱轻松道:”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我就回去。” 老刘叔不认同:”乱来!” 河道上,船只渐多。 李政一个人开船,因为还需要休息,行驶速度略慢。中午出发,晚上停船,吃了点挂面,睡到十一二点,又起来开船。 去厕所洗了把脸,抽毛巾的时候,带着边上另一块毛巾掉了下来,李政捡起来,把那块毛巾扔到了灶台上,当新抹布用,又把多余的牙刷扔到外面晒月亮,打算当擦鞋板用。 牙刷还没来得及晒干,天空就飘起了小雨,等到了次日上午,雨势渐大,淅淅沥沥砸在河道上,水面看起来不再平静。 算算时间,六月底七月初,正是黄梅天,雨水多,潮水也多。李政探了下天气,继续顺着河道行驶。 空船浮在水面,雨水敲击在甲板上,一路噼里啪啦。 傍晚雨停,李政给船加了油和水。那天他取了两千五,给了那人二百,剩下的两千三,现在一股脑的都换成了油。 船只扎堆靠岸,他的船就在岸边,船上的人穿来走去,总是踩的他的甲板咚咚作响,李政听得烦,干脆上了岸,跟人打牌喝酒去了。 牌桌上乌烟瘴气,啤酒香烟乱堆,冷气打得足,还有人打喷嚏。 一个小伙子打趣:”冷了是不是?来,到哥哥这里来,哥哥给你暖暖!” 打喷嚏的女人娇斥一声:”滚一边去!” 对方笑道:”那到你小政哥那里去,你小政哥难得来一趟,把握机会呀!” 那女人靠近嘴里叼着根烟,正低头看牌的男人,嗲声嗲气说:”小政哥——” 李政一抖肩,甩开那女人的手,皱着眉头,扔出三张扑克,说:”香水打翻了吧?滚滚滚!” 那女人气得走了。 对家小伙子好笑地说:”不是我说,哥,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李政说:”出牌。” 对方出了牌,问他:”这次打算在这里呆几天?””明天走。””经过庆州吗?” 李政手一顿,没有回答。 对方又说:”去不去庆州,倒是说句话啊。” 李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怎么?” 对方说:”也没什么,帮我带点东西过去。”见对面的人没反应,他又说,”她上个月又多开了一家餐馆,忙昏了头,听说摔在碎玻璃上,脚崴了,胳膊也破相了。我买了点药膏,听说对疤痕修复效果特别好。” 李政皱眉:”自己去。””你知道,她不爱见我。但她对你到底不一样。” 李政把牌一摔,扑克飞飞扬扬撒了一桌,一张红桃k刮在了对面那人脸上。李政走进小客栈,随手倒了一杯酒喝。 天色阴沉,空气湿漉,小虫子低飞,闷热难捱。 周焱坐在驾驶舱里,低头打量仪表台。 仪表台上按键多,还有一个大屏幕的导航,座椅上铺着凉席,小电扇送着风,水杯里是菊花茶枸杞茶。整间驾驶舱装修简约,设备先进。 不像那艘船上的,黄色的仪表台,简单的按键,没有导航,没有电扇,没有水杯,连门上的木头都快腐烂了。 老刘叔指着导航说:”我的速度不快,人家快的,13公里,10公里,我慢慢来。” 躺在座椅上的欣欣嚷嚷:”要快要快,快点到衡通,我要去游泳!” 老刘叔说:”你不是厉害的很吗,这江里也可以游啊!””不要,这水脏死了!我那天晚上洗了好久的澡。”欣欣看向周焱,”白姐姐,你那天没洗澡就睡了吗?你都不脏吗?” 周焱一愣,想了想,笑着说:”洗了,不脏。” 欣欣眨眨眼:”你不是晕倒了吗,晕倒了还能自己洗澡?是李叔叔帮你洗的吗?” 老刘叔赶紧说:”欣欣,你拼音默写好了吗?” 欣欣低头下:”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