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告知夕姑娘为何今日未出生意?” “这……”栗先生被拉回了现实,川字眉头复又爬上眉心。 “老夫家中眷属,今晨登门而至,本是远亲,然顾礼数,故而多言一二,未想……” 梁孺简直蒙了。 “先生,先生,可否直言告知?正常说话,文辞用句,我听不懂。” 栗先生也蒙了。 他哪里有文辞用句了?分明就是正常说话,琼琚书院的学子水平低到听不懂先生说话。 栗先生脸色黑沉如铁:“就是有个远方亲戚,今天早晨到我家借钱,多寒暄了两句,不料聊到那常卖胡饼的小丫头家里头出了事。大概是她爹亏欠赌坊钱财,被镇上衙门收押了,约摸今日未出摊是因为这个。能听懂了吧!” 栗先生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璞玉竟是被浪费到此等程度。这寒父是心有多大? 这么大的事情,老先生憋到现在才说,梁孺气得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怪不得那么重视生意的诺诺缺了一天的摊,原来是家里出事了。 想到诺诺那日簌簌而下的眼泪,那娇滴滴的模样如今肯定是吓坏了。 “先生,弟子必须向您再告个假。我得去看看她家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如何了?” 栗先生:“孤男寡女,非亲非故。” 梁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栗先生:“莫欺老夫未少年。” 梁孺:“我喜欢她。” “两情相悦?” “正是。” “莫欺老夫未风流。” “我猜大概是的。” “你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你不告诉我实话,我就不告诉你家在哪里。” 梁孺认输:“我猜大概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第13章 第十三章 宋贵贵家中一片孤儿寡母之惨状。寻了郎中,换了药,好在腿伤没有伤及根本,不会落下残疾,只是毕竟年岁大了,多年来生活得也不好,夕朝晖昏昏沉沉只是醒过来两次。 中间并未见宋贵贵,丽娘只道她若往日般去镇上出摊做生意。宋朝晖问到为啥轻易放了他,丽娘一个马虎眼也糊弄了过去。 全家记挂着宋贵贵的只有宋重。可他左等右等不见丽娘有半分商量法子救姐姐的意思。眼见已经日上三竿,时辰一点点过着,宋重开始急了。 乘着爹休息,宋重将丽娘拉了出来:“娘,可有想到有什么方法救姐姐?” 丽娘奇怪地看了眼宋重:“儿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姐姐是被衙门口押进去替换你爹坐牢的,官字两个口,怎么救?” “可娘说了先回家再想想怎么救姐姐的。” “娘还说想住大宅院,穿丝裙绸缎呢,娘说了的都能算数?” “可我们不能见姐姐收在大牢里面什么也不做吧。” 累了一宿没睡,此刻丽娘打了大大的哈欠:“娘没说不救,先看衙门下一本要做什么。兴许关两天无趣,就把她放了呢。娘太累了,晚上还要照顾你爹,先睡回了。” 宋重忿忿不平:“早知如此,当时就该我替爹坐牢。” “瞎说什么鬼话,你也早早歇歇。这一日一夜,真累坏了。” 丽娘捶着后肩膀进了屋,掩了门。 宋重一人在前院,如没头苍蝇般急得团团转。 末了,宋重决定怎么也不能放着姐姐不管。他到后院拿了把犁地的锄头,鼓着勇气上了路。 宋重一个人没有出过远门,昨日去衙门是第一次走那么远。如今路径已经模糊,仅凭着印象而走,三两下,宋重越走越摸不清方位。 正巧,对过走过一精壮公子,宋重大喜,忙上前拦住。 那公子似乎有急事在身,并未打算停留,宋重哪肯放过这个活方向盘。公子朝右,他朝右,公子朝左,他朝左。 公子急了,高声燥道:“小弟弟,你干嘛挡路,哥哥我急着救命去呢。” 宋重斯文书生,受不惯这粗声气的嚷嚷,退了一步,委屈道:“我只是想问问,衙门怎么走,我也是要救命的。” 公子随手指开:“向前直走四里,再东六里,北三里,再……” 公子看了看宋重表情:“没听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