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公子没耐心:“那没办法,我现在没空带你去,我得救人。” 宋重拦着:“不行,我也得救人,我姐姐就指望我一个人救了,你必须告诉我怎么走。” 公子急了一头汗,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公子胳膊粗,手劲大,掰开宋重拉着袖口的手,直往前走。 宋重看了看前路,毫无头绪,只得三步并两句跑去拽住公子:“你别走,我姐姐一个人坐牢呢。你走了,我找不着路,怎么救姐姐。” 公子脑袋嗡嗡作响,揪住宋重喜道:“你是不是宋重,你姐姐是宋贵贵?” 宋重从未被人揪过衣领,甚感不悦,拧着眉头道了:“是”。 公子正是梁孺。 得了栗先生指路,梁孺火急火燎地往宋贵贵家赶来了解情况。早晨饭没吃,落得晌午也没来得及吃饭,梁孺饿得胃疼,也顾不上了。 这时候见得着宋贵贵的弟弟,梁孺觉得比见着亲弟弟还亲。 “你姐姐真坐牢了?” 宋重点头,狐疑地看着梁孺:“你是谁呀?” “我是你姐相好”这句话硬是被梁孺强咽了回去。 “本公子是你姐姐朋友。” “可我从未听我姐提过你?” “是吗?”梁孺失望。 她从未提过自己。 “那我也是你姐姐朋友。” “如何证明?” 迂腐。 梁孺耐不住性子:“甭管证明不证明了,再迟你姐不知道出什么事呢。快跟我走,我们去衙门。你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梁孺不由分说,拉着宋重朝衙门口跑。 衙门大牢中,毫无例外,阴暗潮湿。 关押之人也都是贼眉鼠目之辈,一个个眼睛不规矩地朝宋贵贵身上瞅。 宋贵贵只好掩耳盗铃,双膝蜷起将头深深地埋在里面。 方才家人还在,宋贵贵一赌气,当了女英雄。这会儿独自待在这阴森森的牢房,才体会到英雄真是不好当。 害怕至极,宋贵贵长这么大没有这样害怕过。 不知道要在牢里头呆多久,会不会这样关上一辈子。在这里怎么睡觉,这么多双恶眼盯着她。若是几日后需要沐浴,是不是也不行,或者是她来了天癸该怎么办。 宋贵贵不知道怎么办,除了想哭,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关在大牢里,谁会担心她呢? 爹会吗? 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呢。想到爹浑身是伤的样子,宋贵贵心中抽搐了下。 丽娘?弟弟? 忽的,宋贵贵想起来梁孺。 今天没有看见她来出摊,他会担心她吗? 不明所以地,宋贵贵突然好想看见那个魁梧的身影。 他会不会有办法能救出自己? 可是他多半都不会知道自己现在被关在牢房里了。 宋贵贵后悔极了,为什么之前不让梁孺跟着他回家。 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更是无从打听。 她也没有向别人提到过梁孺。 宋贵贵感到很绝望,委屈,突然间憋了一天一夜的泪水决堤,奔涌而下。她不敢哭得太大声,抽泣着,肩膀颤抖着。 宋贵贵哭得投入,牢门响起都没有察觉。 “贵贵不哭了,我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