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不成方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姑娘真去报了官? 心中觉得好笑,示意流月去开门。 门一开,小二顿时一副如蒙大赦的神情,“姑娘,您快随小的下楼吧,县令大人正在楼下等着。” 说话间,隔壁沈初寒的房门也被拉开,露出沈初寒一张冷肃的面庞。看他那不悦的模样,估摸着也听到了方才小二的话。 宋清欢朝他笑笑,“既然都找上门了,我们就去会会这个怀宁县县令吧。” 沈初寒点头,出了房门,同她一道跟在小二身后下了楼。 流月和沉星有些不放心,也跟了下去。 一下楼,果然瞧见大堂里坐了个中年男子,客栈门口站了一队神情严肃的衙役。 见他们下来,正在点头哈腰跟中年男子说些什么的掌柜顿时眼神一亮,直起身子迎了上来,“公子,姑娘,杜县令找二位有点事。” “杜县令?”宋清欢眉一挑,不疾不徐地行到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微眯了眼眸,略带警惕地打量着她和沈初寒,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云雪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 眼前这姑娘,虽未施粉黛,已是容光四射,通身贵气。而她身后的白衣公子,果然一瞧便不是池中物,这样的姿仪气韵,绝非一个普通商人能有的,也不知是何来历? 这么一想,心中顿时有些犯怵起来。 宋清欢神情不卑不亢,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与此同时,她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怀宁县的县令。 怎么瞧都只是个普通的中年男子,不过…… 宋清欢雪眸微狭,忽然觉得这中年男子有几分眼熟。脑海中浮过方才那女子的容颜,不由恍然。 难怪那女子那般目中无人的模样,感情她的父亲就是这怀宁县的县令!县令官职虽小,但常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女子是县令之女,平日里自然没什么人敢忤逆她,所以才那般自我感觉良好? 勾了勾唇角,看一眼中年男子,“怀宁县县令?” 她用的疑问语气,也就是说,是在怀疑杜宏的身份,而不是在给他行礼。 本来等着两人上前来见礼的杜宏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只是他来主动找人家,也不好一开始就闹得太僵,站起来朝两人拱了拱手,“鄙人正是这怀宁县的县令杜宏。” “原来是杜县令,失敬失敬。”宋清欢也跟着拱拱手,随口一句,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敷衍。 杜宏脸色沉了沉,瞟一眼宋清欢身后一直未发一言的沈初寒,心中愈发有些惴惴。奈何想到杜云雪泪眼婆娑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宋清欢“呵”一声,“怎么?现在宸国的治安竟这么严了?不过是路过,还需县令亲自上门盘查身份?” 杜宏一呛,怔在原地,竟不知如何回话,面上颇有些挂不住。 一旁的掌柜见她竟敢这么对县令说话,脸都吓白了。 杜宏沉默了一瞬,看一眼掌柜,挥挥手,示意他带着闲杂人等先退下去。那掌柜正恐受牵连,见状忙不迭应了,带着小二退了下去。沉星和流月见状也往旁边退了退。 宋清欢眸光清亮,似笑非笑地觑着杜宏,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杜宏无奈,心一横,软了口气,“二位误会了,杜某今日前来,是替小女给二位赔罪的。”不知为何,明明他才是这怀宁县的地方官,可在这两人面前,总有种忍不住想要卑躬屈膝的感觉。 宋清欢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哦”一声,“此话怎讲?” 她倒要看看,这对父女究竟意欲何为? 杜宏搓了搓手,面上露出几丝歉意,“今日两位在街上碰到的那位姑娘,正是杜某的小女。” 宋清欢“嗯”一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杜某只得这一女,平日里娇惯了些。今日听家人说小女在街上冲撞了公子和姑娘,明明是小女的错,却硬赖在姑娘头上。杜某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却素来为官清明,绝不许家人有仗势欺人之事发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