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只要对他真正有利,我心里别扭也会觉得值得。 这世上,没有一样得到不需要付出。越高高在上的权贵之人心中所盼越是具体分明,越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甚至不一定有回报。 幸好我知道,他有,所以一切都值得。 对我来,更是有舍才有得。 只是没有想到,胤祥——竟也与此事有关,在他隐于自家府邸多年后的今日,却是以着毫无身份地位的方式参与其中,远离了我和胤禛身边,站在胤祯的身后。 得知此事时,大军出征在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公平吗? 不公平? 我心里隐隐地疼,不知为他还是为这命运的安排。 世间事千万种,最不可的便是这“公平”二字。 胤祥得对,就是早告诉我又如何,国之大事岂容我等女子置喙。像我们这样嫁了皇子的女人,唯一能做的便是跟在众人之后遥遥远望,只是此次不为迎接圣驾,是为送行,送那位正意气风发的大将军王踏出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冬月严寒敌不过热血激昂,风吹过处皆是踌躇满志的将士。年轻的面孔上无畏亦无惧,有的只是甘洒热血写春秋的男儿豪迈。又有谁会在意隐于他们背后的那些女人,她们脸上是怎生表情,内心又是如何彷徨。sk 待到凯旋而归时,有多少人永远留在了战场,多少人守在家里终是等不回她的良人。 这场战争,我们注定看不到硝烟的影子,却已嗅到生与死的味道。 为国尽忠乃至付出生命的总是冲锋陷阵的男人,熬尽一生的却是苦等在家里的女人。无力改变,只能默然接受与等待。 一身戎装的胤祯不管相离多远,总能让我清晰看到他坐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却遍寻不着想要看到的熟悉身影。 我不知道他在哪,骑马?步行?到底隐在哪一处。不是皇子不是将军,他算什么?除了康熙和胤禛这对亲兄弟,还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吗?这场即将到来的战役,又会给他带来什么不同,改变什么,我毫无所知。 好男儿志在四方,志在家国天下。打仗?我想哥是不怕的,前世所学,终是有了用武之地。 男人,是该历练的,哪怕明知前路艰险。对于我们这样自幼长在大院的军二代,谁没有过一个关于战争的梦,哪怕流血牺牲,在我们心中都是英雄儿女的价值体现。 只是这场战争没了现代的科技用兵,马背上的刀枪剑戟,血肉之躯,怎生应对。 风一直刮在脸上,吹得我迷了眼睛低下头看着胡乱飘起的裙摆。人群中远远传来窃窃私语,话音渐高多了关于战争的各种猜想,或是欣羡或是惋惜的感慨。几家欢喜几家愁。 送行的队伍渐行渐远,气势未尽的一如才出午门之时,连绵数条街道终是不见了踪影。我知道胤禛也在其中,他们要一直去到列兵处,给为父出征的胤祯最高最好的极致排场。而我们女人是要回家的,在闲话过后各回各府。 孝颜拉着我坐上马车,谁也不曾开口,谁也没笑,也不哭。好像这分离是别人家的事,与我们无关,任马车四处慢跑,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各自坐在一角。偶尔对望,又淡淡地移开视线。 手上突然一冰,只见梳得齐整的发髻扑在胸前,熟悉的笑带着颤音断断续续,比哭还让我难受。 “你骗我的?不是十四么,他怎么也去?为什么是他?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他了,这才几年就去打仗。为什么非他不可?不是他们兄弟间的事吗,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个阿哥,什么都不是,就连上朝都没他的份儿,为什么打仗要命的时候偏想起他来。我不要他荣华富贵,不要什么王公贵胄,就只是笑言,他只是我的笑言就好了。” 这些话我竟一句也回不出。我也想问,却不知能问谁去。 马车缓缓停下,眉妩坐在车前的问安声让我掀了帘角,看到坐于马背之上一身蟒服的胤禛。 “四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