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叫咱们赶回城去!” 原来骋荣见刺客人多势众,只怕扛不住,故而想保全怀真,谁知马车转头疾驰之时,忽然有几个刺客,竟也随之纵身赶上。 骋荣见状,心中一惊,回头冲着莽古大喝几句,莽古吼声如雷,也不回头,眼见一名刺客刀刃雪亮逼来,他竟不避,一步上前,就在刀刃卡在了身上之时,蒲扇般的大手探出,猛地将那人掐住脖颈,微微用力,顿时便拗断那人颈子,顺势把尸身往另一名刺客身上用力甩过去,大力之下,那人亦被撞翻在地。 其他众人见莽古如此悍勇,又惊又怒,当下又有几名刺客怪叫着冲了上来,詹民国的侍卫们也都是一贯的骁勇无畏,又见少主是如此神威,自然也是精神大振,因此虽然伤亡惨重,却仍是气势惊人,令刺客们无法小觑。 场中交战激烈,不远处的高地之上,默然立着三道人影。 当中一人,黑巾蒙面,抱着双臂,正冷冷观望,眼见詹民国众人如斯情形,不由喃喃低语数句,却竟是扶桑话。 蒙面人说着,目光转向那往城内奔逃的马车上,此刻早也看见官道上疾驰而来的凌绝,蒙面人笑道:“有趣,没想到竟然一箭三雕了。” 蒙面人右侧那身形略娇小的人道:“主君这话何意?”听声音,竟是个女子。 蒙面人并不答话,只是盯着场中,见骋荣公主人在马上,忽地张弓搭箭,只听嗖嗖两声,箭无虚发,竟把一名刺客射翻在地,两个人躲闪的快,只侥幸受伤。 然而虽然如此,仍有两人紧追着马车不放,有一个人跃上车辕,忽地见马车内一个女子出来,正是笑荷,手中白刃影动,将那刺客逼住了,无法入内一步。 这会儿骋荣复又张弓,趁着那刺客跟笑荷交手不及之时,一箭射出,便又解决了一个。 蒙面人看到此处,便皱皱眉,他身边儿那人道:“主君,让我去罢。” 一语未罢,左侧一个粗哑的声音道:“良子,还是让我去。” 蒙面人微一点头:“让良子去,只记得……别……” 蒙面人并未说完,良子却已经明白,低头道了声“是”,纵身跃下山丘而去。 剩下那人似有些迫不及待,焦躁说道:“主君,为何不让我出马,让我杀了那王子!” 蒙面人不言语,那人道:“主君莫非觉得我杀不了他?” 蒙面人这才淡淡说道:“我已有决定,你敢质疑?”那人闻言,这才又低下头去。 且说骋荣公主眼看要解决了那追着马车的数个刺客,忽然听笑荷道:“公主小心!” 骋荣回头,竟见一道人影从侧面越来,身形娇小,满身黑衣,竟像是一只黑色的飞鸟一般向着自己袭来。 骋荣见她手底锋芒闪烁,不敢怠慢,来不及发箭,举手把腰间软鞭摘下,猛然一鞭挥了过去。 良子想不到她的鞭子竟如此厉害,人在空中,躲闪不及,被辫梢掠过脸上,顿时火辣辣地,却越发激起她的杀性,就地一滚,顺势拔刀刺向骋荣的坐骑。 骋荣见状,手腕一抖,鞭子如灵蛇似的往底下挥去,只听得一声马嘶,与此同时地上一溜儿灰土暴起。 骋荣心知不好,纵身而起,千钧一发之时跃在地上,而良子也慢慢地站起身来……骋荣骑的那匹马兀自跑了几步,才倒头跌地,竟是气绝。 良子望着骋荣,抿嘴一笑,举起沾血的刀刃,伸出舌头舔了舔,马血腥咸,仍是温热。 这会儿莽古因见骋荣遇阻,顿时又大吼数声,几个詹民侍卫纷纷冲上去护卫,这会儿那马车又往前而去。 山丘上的蒙面人见状,有些懊恼地低语了一声,终于一闪身,竟自己冲了下去。 话说笑荷人在车辕上,一手持刀防范,一边儿打量战况如何,正两个刺客闪身而来,笑荷挥刀直刺,怎奈她的武功虽然也算不错,却仍不能跟这些刺客相比,正险象环生,忽然身边儿多了个人,正是夜雪,两人合力,将一名刺客逼退。 外头乱作一团,车厢内,怀真亦随车颠簸来去,此刻车厢门被震开来,可见两个丫头挡在跟前儿,日光之下刀刃反光,极为刺眼。 怀真微微眯起双眸,一刻恍神的功夫,听外头有人叫道:“应怀真!” 怀真这才一震,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极快转念间,忙掀开车帘看出去,却见一匹马急奔到跟前儿,素白飘然的身影直冲入战圈,在一团生死乱战之中,看的人捏一把汗。 怀真蓦地想起骋荣公主方才的话,不由忙忙地叫道:“凌绝!你来做什么!你、你还不快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