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正有些张皇,看见她时候,双眸转作一片沉静。 怀真却已看到有一道略微眼熟的黑衣身影风驰电掣似的逼近过来,不知为何,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失声叫道:“你快走!” 那黑衣蒙面人逼近过来,竟生生地拦在了那马儿前方,抬手往前一拍,凌绝的坐骑前蹄腾空,竟急急地刹住去势,几乎人立而起! 凌绝人在马上,死死地拽着马缰绳,身子却被掀的几乎倒跌出去。 那黑衣人笑道:“好极了……” 怀真几乎不敢看,尖声道:“凌绝!”又嚷道:“停车!” 谁知此刻,赶车的侍卫负伤,马儿受惊,便跑乱了,车轮也随之乱扭起来,车辕上笑荷一个趔趄,将跌出去,夜雪伸手欲拉住她,却反而被她带着,竟双双摔下车去! 电光火石间,马车竟往官道边儿上的沟中歪了过去。 与此同时,凌绝正从马上滚落,那马车也堪堪正到身边儿,凌绝不及迟疑,猛然跃起身来,竟一气儿跳上马车。 黑衣人一眼见是如此,顿时色变,也纵身追了过来。 怀真身不由己,竟被从马车这边儿摔到了另一侧,只勉强弓着腰,撞得肩头疼得麻木。 就在整辆马车要栽倒深沟中去之时,忽地有人破门闪身而入,怀真抬头看去,却见正是凌绝,抬手道:“别怕!”往前一扑,握住怀真的手,顺势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便在这时侯,马车猛然往下一顿,将要翻落。 间不容发中,车厢处人影一晃,却是那黑巾蒙面人闯了进来,一把抓住凌绝后心,掌力微吐,凌绝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后背心一震剧痛,眼前发黑,却仍是地抱紧怀真不放,嘴角却已渗出血来。 忽听蒙面人冷哼一声,还待动手,怀真已察觉不妥,顿时叫道:“凌绝!” 蒙面人闻言,当下不再理会凌绝,只抢上前来,便将她硬扯入怀。 怀真尖叫一声,伸手抓向刺客脸上,手抓住那蒙面巾子,用力一扯,便扯落下来,露出底下一张脸,似真似幻,竟正是阿剑。 怀真蓦地看见这张容颜,满心空茫,这一错神儿的功夫,马车已经整个儿歪了过去,而阿剑双眉一敛,将怀真抱紧了,身形往外一跃! 就在他跳出马车的瞬间,马车四轮朝天,整个人翻倒下去,轰然一声。 怀真听到这一声响,猛然回过头去,见马车跌在沟渠里,车顶都撞跌的塌陷了,并不见凌绝的身影,顿时双眼发直。 此刻场中交战的个人都有些手上迟缓……良子回头打量,骋荣也心系怀真,两个人见蒙面人抱着怀真安然跃了出来,心下滋味各异。 骋荣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蒙面人双足落地,抬眸看向骋荣,骋荣见他甚是年青,长相也颇为俊美,只不过眉宇间隐约有些邪气,自不认得。 此刻怀真转过头来,目光飞快地扫过骋荣,又慌乱四看,却见距此不远之处,而夜雪跟笑荷两人互相搀扶着,虽然狼狈,却还活着,只是…… 怀真回头,死死地盯着那辆马车,嘴唇颤抖,想叫却叫不出声儿来。 怀真深吸一口气,便要自阿剑怀中挣开,怎奈他抱紧不放。 怀真便含泪咬牙道:“他们、是倭国人!” 骋荣见这些刺客的身法手段,早有所猜测,见怀真报出来,越发笃定了,又见这些人中仿佛以阿剑为尊,骋荣便昂首道:“我詹民国素来跟扶桑无冤无仇,阁下这是何意!可是想挑起两国争端?” 阿剑并不回答,只冷哼了声,轻轻道:“全杀了!” 一语说罢,原本停手的倭国刺客顿时又挺刀而上,顿时喊杀声复又四起,刀光剑影,血色乱舞。 就连山丘上那倭人也冲了下来,杀入战团,一名詹民侍卫欲将他拦住,谁知这人停也不停,只是挥拳直击,那侍卫猝不及防,被打的倒飞出去,口喷鲜血而亡。 怀真目光错乱,不知是要看谁才好,又见笑荷夜雪也被人围住,两个人分别负伤,显然撑不了多久,莽古对上那狂人,只有骋荣跟良子两个人尚不分胜负…… 怀真呼吸也都大乱,只觉得周遭血腥气四溢,令人极为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