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去,后来又跟随了镇抚使,属下才明白大人的心意,然而大人既然有此意,只怕也明白王浣溪的为人,她从聪明,行事超出常俗,可心性偏激,只怕并不是那种……” 唐毅淡淡说道:“不是那种贤良淑德的好女子?” 陈基苦笑,道:“倒也不能就说她坏。” 唐毅觑着他,陈基素来不在这些上头留心,如今竟跟王浣溪破例相处这多日……唐毅便道:“你可知,在我的眼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坏之分。” 陈基一愣,抬头看他。 唐毅忽地道:“你去把她叫来。” 陈基越发意外,拱手答应了一个“是”,要走的功夫,却又停下,回身迟疑着说道:“大人方才的话,属下隐约明白,当初大人叫我去跟她接触,我发现她……仿佛对大人有那种心思,因也说过,在大人心中,不会有别的女子……”说到这里,就见唐毅眉峰轻轻一动。 陈基忙停口,又道:“属下原本同她明说过,在大人眼中,只有那种能效力办事之人……当时她大概是因了这句话所激,故而一心要去镇抚司,想做出些事儿来……” 唐毅听他说到此,便道:“不必说了,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只管去叫人。” 陈基见是这样回复,只好低头领命而去。 且说陈基来到镇抚司,王浣溪听说,便忙出来相见,听了来意,大为惊喜,抓着陈基问道:“果然是唐大人要我去的?可知道为了何事?” 陈基见她满面喜色,冷道;“不知。” 王浣溪笑道:“罢了,何必问你,快带我去就是。横竖我待会就知道了。” 陈基越发闷闷,哼了声道:“你何必这样高兴?只怕找你没有好事。” 王浣溪道:“肯找我,这已经是好事了。用你多嘴?” 陈基忍不住道:“我是好话提醒你……上回你侥幸无事,可也毕竟吃了一场惊恐,难道立刻忘了?这回,只怕是大人看你经过了这场,故而还想派你什么,只怕更加凶险,你只有一条命,且惜着点儿罢!” 王浣溪忽地打量他,陈基道:“你看我做什么?” 王浣溪笑道:“你可是在为我担心不成?这可是唐大人的命令,你竟对我说这些?你不怕唐大人知道了动怒?” 陈基心中一震,自知失言。皱皱眉说:“我是看你可怜,才好心提醒,你反而狗咬吕洞宾?” 王浣溪道:“我怎么可怜了?” 陈基道:“明知道人家要利用你,你还上赶着这么兴头?且今儿应府内发付李将军,一概人等都悲恸难禁,你倒是无事人一样,也不回去看一眼。” 王浣溪道:“我知道我回去……也帮不上什么,何况他们见了我反而生气呢,倒不如不去讨嫌。” 陈基见她如此薄情,不由苦笑。 王浣溪又道:“且利不利用的,也看各人的说法,譬如你也也是在礼部效力,被大人使唤,如此也可说是被利用着罢?何必只说我,何况,别的人求着利用都还不能的呢。”说着,竟又喜欢的笑了起来。 陈基又听这些话,也知她是飞蛾扑火,多说无益。 当下领着王浣溪来到礼部,入内见了唐毅,陈基往外之时,听唐毅问道:“你在镇抚司这许多日了,可都学了些什么?” 王浣溪有些忐忑:“镇抚使让人教了我好些,什么刺探,追踪……等等许多……只不大派我出去。” 陈基无声一叹,站在门口,袖手静候。 ☆、第 325 章 话说李霍之事过了之后,应府兀自有五六日不得安宁,种种迎来送往,周旋招待,不可胜数。 里头的事,应玉在最初的悲恸之后,反倒缓过劲来,见李贤淑如此,怀真身子弱,加上最近也是不遂心的,哪里经得起这许多磋磨,应玉便敛了那伤心欲绝之态,撑着起来理事,且又有个浣纱、韦氏在旁略略相助,倒也使得。 外头,却亏得有郭建仪跟王曦在,又加上程公子在此帮手了两日,——只因应兰风之事终究化险为夷,又是一个“官复原职”,因此当时在那风口浪尖之上,兀自为应兰风说话的程家,自然便显得殊为可贵了,程家主私底下盛赞程公子,又很是嘉许王浣纱,只觉得有妇如此,十分的忠孝节烈,虽不是应兰风亲生的,却也大有其仁烈风范,程公子也因此越发敬重王浣纱,不提。 话说送别李霍之后,次日,平靖夫人府内派人来请,怀真有心不去,想到平靖夫人偌大一把年纪,怎能狠心相拒,便撑着来到。 谁知她因那数日来,来往于应府唐府之间,又且搜心尽意地安排处置各种事宜,本就有些耗尽了精神力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