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事却被永慕一力阻止了,倒是叫郭白露松了口气——她原本也是作势如此,免得落人口柄而已,哪里是真的想要弄个狐媚进来争宠呢? 再往后,太子倒台,肃王犯事……一系列雷霆般的,直到如今,熙王成了太子,太子贵为皇帝,然而膝下仍是无有承继皇嗣之人,郭白露不由越发觉着情形急迫。 可皇帝却仍是一副悠闲不以为意之态。 先前郭白露传敏丽进宫,其实果然如小唐猜想的,她着实是有给郭建仪张目的心思。 不料赵永慕见了,等他们去后,便问郭白露道:“怎么把敏丽妹妹叫进来了?” 郭白露暂时不敢说自己的心意,只道:“因想着,多早晚不见了,如今妹妹又有了孩儿,偏臣妾不便再去唐府探望,就传进来说说话儿。” 永慕竟笑道:“皇后倒是很懂我的心意,我也思忖着多日不见妹妹了呢,着实挂念,以后倒要多传她进来才好。” 永慕虽看来随和,然而郭白露跟他做了多年夫妻,倒是懂他的性子,有时候看似玩笑不经意的话,却是出自内心的…… 郭白露因留了心,此后,果然又单传了敏丽几回,永慕遇上几遭儿,就也很是耐心地陪着说话,郭白露在旁坐着,眼看赵永慕那等言谈举止,竟隐隐地觉着他…… 起初白露也不敢相信,只私底下说起来,因对永慕道:“敏丽妹妹虽生了孩儿,却仍是这般的人物,性情偏又是可人疼的,只可惜先前嫁的是世子……以后,只怕也注定孤独一生,毕竟没有别人再敢娶她的。” 这自然是白露试探之意。 永慕听了,便看她道:“谁说没有人敢?”眼底竟透出一抹笑意来。 白露盯着他,心中微跳,便道:“皇上的意思是……” 永慕面上透出几分怅然之色,便低下头去,叹道:“倒是没什么,朕只是觉着……打小,朕也算是跟敏丽一块儿长大的,心里疼她疼得紧,又哪里舍得看她孤独一生呢?” 这话越发是透出七八分来了,白露便款款说道:“其实皇上说的是,毕竟殊儿临去之时,已经写了休书,以后男婚女嫁,再不相干的……因此妹妹不管嫁给谁,自然也都使得呢,只不知是何人如此慧眼,又得有胆量。” 永慕听闻,并不言语,只笑着看她一眼。 郭白露旁敲侧击,便明白了永慕的心思,因此这一次,才传敏丽入宫,把自己的意思透给了敏丽,也不过是投其所好之意罢了。 怀真因知道了此事,又见敏丽并无意入宫,心里担忧,就问小唐:“我看姐姐是不乐意的,那该如何是好?” 小唐搂着她:“不必担心,有我呢。他是皇帝,难道还要强抢民女不成?敢呢。” 怀真一怔,捂着嘴笑:“真真儿好大的口气。”却因他这一句,竟忧虑全消。 小唐见她笑得花枝乱颤,便低头在那雪白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道:“你可怕不怕?” 怀真怕的是痒,又也怕他使坏,便钻进怀中:“快睡罢了,别又……生出那邪念祟想来……谁理你。” 小唐望着她娇羞之态,便悄声道:“你若不理我,还要别人理不成?” 怀真推他一把,道:“你只管只去寻别人来理罢了。” 小唐微微心动,又有些牙痒痒地:“你且嘴硬,知道你总想推开我……然而可知我是打定主意黏住你,一辈子再也不放的,你就不必惦记别的了。” 怀真心里喜欢的如同花开,偏哼道:“又诬赖人,我惦记什么呢?” 小唐哼哼道:“只怕是什么腊梅,红梅,雪梅……” 怀真已经笑着忍不住,又啐道:“哪里就喝了一缸子醋……竟念念不忘了是怎么样?” 小唐见她开怀,因也不再提那事,只笑道:“同你说笑罢了,时候不早了,也不熬你了,且自在睡罢。”唇上又亲了口,便抱着,安稳甜蜜地做一块儿睡了。 话说次日,小唐依旧上朝,再看赵永慕之时,眼神略有些异样。 及至退朝,两个人相见了,小唐便问道:“昨儿娘娘召见敏丽,皇上可知道了?” 永慕听他问起来,略有些赧颜似的,因咳嗽了声,道:“昨儿晚上皇后同我说起来,我才知道……敏丽可是不高兴了?” 小唐察言观色,问道:“这样说来,皇上先前是不知情的?” 永慕叹道:“先前皇后召敏丽进宫,我因想着多久不见她了,心里喜欢……只怕皇后便以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