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探望了两回。 这日,骋荣公主又派人来请怀真。 怀真只不耐烦,倒是敏丽说道:“你也出去走动走动,整日都在府里,真真儿的怕你闷出病来。何况这骋荣公主,虽然行事跟我们大不相同,倒有些不俗的谈吐,她身为外邦公主,却这般高看你,不如便去见见,顺道听听她们国中的逸闻趣事……回来也可以说给我跟母亲长些见识,倒是好的。” 因敏丽相劝,怀真才答应了。当下便换了衣裳,乘车前去骋荣公主府中,骋荣听闻她要来,竟十分欢喜,叫人早早地站在门口张望,怀真的车还不到,她便已经出门亲自相接了。 怀真见她如此盛情,不免意外,骋荣陪着她进了府中,便叫人把些果子茶点等奉上,怀真低头看去,都是些异样之物,并不是京城内常见的。 骋荣见她好奇,便笑道:“这都是我国中之物,虽在京城住久了,偶尔思乡,便叫我们的厨子做了这些茶点,少奶奶只尝尝看可合口么?” 怀真见那点心雪白一团儿,倒像是块块玉石叠放摆着,似奶酪而坚固,似糕点而白腻,又看那茶,也不似他们平日喝的绿茶,花茶,普洱,大红袍等,乃是浑浊的茶汤,举起来嗅一嗅,也带着奶香气息。 怀真因自来体弱,一向不敢吃些奇异之物,怎奈骋荣公主含笑看着,盛情难却,怀真只好端了茶杯,缓缓吃了口,入口柔滑,又甜又香,倒也不是想象中的难喝,顿时才放下心来。 骋荣见她面露笑意,便知道合她的口味,便又叫吃点心,怀真略尝了尝,果然像是放硬了的奶酪,倒是嫌奶腥味有些重了,便只吃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骋荣也不十分推让,又同她说起些闲话来,因不免说起小唐,便着实地盛赞了一回。 怀真听她夸赞小唐,心里倒是喜欢,虽不曾附和着说,但眼中自也有盈盈喜色,骋荣看在眼里,便也一笑。 说了半晌,骋荣便相请怀真在府中闲逛,因到了花园之中——骋荣这宅邸,乃是原本的一所京官旧宅,是以花园之中、一应花草也都是昔日所留,倒是开的枝繁叶茂,葳蕤堪夸,很中怀真的意。 骋荣不解这些,指点着说道:“在我们詹民国里,却少见这千奇百怪的香花,只有一望无际地草原罢了,零星不过有些格桑花,金露梅等,还有大将军花。” 怀真从不曾见过这三种花,又听名号儿有异,因请教。 骋荣略说了一番,又道:“格桑花倒是好的,美而不娇,乃是圣洁之花,有爱与吉祥之意……”说到这里,便看着怀真,目光有些异样。 怀真只顾听她说起,不曾留意。骋荣一顿,又道:“大将军花则正相反,此花十分霸道,一旦疯长,别的花儿草儿便难有立足之地,竟像是都给它害死了一般,因此众人都将其视作灾厄。” 怀真闻所未闻,掩口笑道:“果然霸道,怪不得叫大将军呢……你说的这几个,我们这里却不曾有过,几时能见一见就好了。” 骋荣笑道:“以后若有机缘,便带格桑花给少奶奶,也是最适合不过的。至于大将军花则罢了,不见也罢。” 怀真笑笑,两个人便在花园中走了一遭儿,怀真因有那调香之能,见了异样花朵便有些忘情,因撇开骋荣,又摘了两样儿。 骋荣见她忙碌,也不理论,只是站着等候,因见日头渐渐毒了,便叫下人拿了伞来,亲给怀真撑着。 怀真起身之时,才发现骋荣如此,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便笑道:“怎敢劳烦公主?” 骋荣含笑看她,道:“不妨事。是了,少奶奶对花草如此痴迷,不知近来可又调制什么香料么?” 怀真闻言,微微摇头,略见黯然之色:“近来心慌意乱的,没有心思做这些事。” 骋荣笑道:“是我造次了,唐大人才离京,少奶奶同他鹣鲽情深的,自然……” 怀真略有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