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气得双眼冒火,把白日里,胭脂面对自己时候的做派好生又想了几次,自知道胭脂跟景深之间必然有事,两人绝非清白……不然的话,那浪荡、女子绝不会用那种似挑衅般的眼神看她。 明慧越想越气,又恨自己当时并不知情,倘若知情,只怕立刻就要叫人把那娼妇打死! 明慧便立刻叫人把景深唤回,便问他同胭脂之事,景深自然不肯认,明慧气得哭天抢地,就要抱着孩子回家去,一时连凌夫人也惊动了,忙过来看端详。 明慧见了凌夫人,便把景深在外留恋娼伶的事儿说了,不料凌夫人听了,便对景深道:“我当你是改了,怎么还跟那不三不四的女人有来往呢?” 明慧听了这句,越发呆了,竟气怔住。 景深心知不好,偏凌夫人又唉声叹气道:“你这混账糊涂种子,家里有这样好的媳妇,却还勾着外头的不放?叫我也难替你说话。” 明慧几乎晕死过去,身子一晃,跌在床边儿。 凌夫人见状,忙叫丫鬟抱了孩子,又叫人上前按人中,心里怕真的闹出好歹来,便劝明慧道:“罢了罢了,你也别动怒,他就是这个性子,何况男人家……三妻四妾的倒也不免,你只想开些就是了。” 这些话不说还罢,一说,宛如火上浇油,明慧陡然起身,流着眼泪,指着景深厉声道:“你、你好!你竟把我当成傻子一般……倒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景深见状,便叫人把凌夫人请走,凌夫人从未见过明慧如此模样,倒也唬住了,便不敢再多嘴,忙也去了。 景深叫丫鬟们都退了,心中思忖,便说:“其实上回也自说了,跟她并没有什么……” 一句话未完,明慧狠狠地一掌掴了下来,景深的头一歪,就停了口。 明慧指着说道:“若不是你跟那贱人不清不楚地鬼混,今日她敢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如果正正经经地跟我提要三妻四妾,我怕也不恼,我最恨的便是人家瞒着我,背地里勾三搭四!” 景深见她又叫嚷起来,眼神变了几变,仍是上前抱住,只温声安抚。 明慧不由哭道:“我跟了你,如今孩子都有了,你却这样对我,你只跟我回家去,到爹面前说个清楚!” 景深抱住她,便轻轻亲她的脸,又道:“这种事我不跟你说,也是为了你好,就是怕你不依不饶地动怒了。你也知道她是那种人家,有些手段……我一时难免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但你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自那次你说了我,我就再也不曾去,只怕便是因此得罪她了,故而今日才故意跟你撞见,好挑拨离间你我,你却偏和我闹起来,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 明慧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那声音便小了。 景深把她抱在怀中,道:“你也说,我若要三妻四妾,为何不跟你提,反要偷偷摸摸的呢,只因我只有你一个,所以不肯要那什么三妻四妾,而这胭脂,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也知道错了,只求你别真的恼了,气坏身子便不好,要如何罚我都使得……”说着,便在唇上亲了又亲。 明慧跟景深过了这数年,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早已经爱之入骨,故而先前听说胭脂之事,才勃然大怒,正是爱之深恨之切,只是虽然大怒,却也不敢就信景深瞒着自己跟别人偷欢……宁肯听他说不是真的. 如今听景深这样说来,心里倒也能受,又被他温存地哄着,便把怒气转作委屈,道:“你真的对她无心?” 景深道:“我原本说了,那种娼伶,不过偶尔逢场作戏罢了,我早将她撇开许久,本以为她去寻别人了,谁知偏还盯着我不放呢?我也厌的很呢。” 明慧心中更恨胭脂,又觉着委屈,便哭道:“我受不住这种下流的狐媚子给我气受,毕竟都是你招惹的。” 景深便抚着她的背,道:“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明慧警惕看他,道:“你还要去找她?”又冷笑说道:“不必你动手,她既然想给我没脸,我便叫她真没脸!” 次日,明慧便叫许多小厮,拿着棍棒到了十八教坊,把胭脂的房子打了个稀烂,里头的小幺丫鬟们吓得都躲闪不及,胭脂因为不在,便不曾遭殃。明慧听小厮回报,才算出了一口气。 景深听说此事,暗中皱眉,却也不好说明慧什么,谁知胭脂至此便失了踪,一直到前几日,太子召唤,景深前往太子府,才竟看见胭脂也在! 彼时厅内寂静,只有太子高高在上,周围几个亲信之人森然而立,皮笑肉不笑地。 景深一眼看到胭脂身着红衣,正在太子膝旁,他心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