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去县衙了?” “大概吧,我就看见个背影,没瞧见正面,不过应该不会认错的。” 明月好奇道,“你连白哥哥走都不知道,那应该睡得很好,可为什么你一脸没睡好的模样呢?” “她昨晚根本没回房睡。” 秦放蹲在井边,直接就要把她刚提上来的水拿来洗。还没伸手进去就被人拿走了,起床气顿时发作,可一瞧是自家姐夫,立刻萎了。苏云开说道,“自己打水。” 说完就将水桶放回明月面前,倒让明月不好意思,“没事,我洗完了。” 秦放哼声,“看看,明月洗完了。” 还没重新把手伸进去,却又被苏云开提走了,还笑得温和,“哦,那就我洗吧,你自己打水。” “……”秦放愤然起身,“姐夫!”他扶着腰瞧着这两人,弯弯唇角说道,“怎么有股夫唱妇随的味道。” 明月抬了抬眼,当做没听见,苏云开也当做没听见,秦放又讨了个没趣,百无聊赖地蹲在一旁等井水。他瞧瞧里面只有那四个小孩在玩闹,便道,“安德兴果然是跟祝安康去外面玩了呀。” 苏云开问道,“什么意思?” “昨晚安德兴没有回来,祝安康也没吧?” 苏云开想了想最后一次看见两人,也就是昨天下午在榕树下围篱笆时,村民去找明月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们,对,连孙贺也没看见。不过听说他们三人向来都是在一起的,也不奇怪。 用过早饭,白水也带着县衙的人回来了。苏云开简单问他几句,便拿了卷宗来看。 村民瞧见村里来了官差也不意外,这半年隔三差五出个事,连衙役都对这熟门熟路了。但看见许大人跟在那苏姓公子后面转悠,还是颇为诧异,听他口口声声喊着大人大人,竟还是上峰身份。 午时祝安康安德兴和孙贺刚进村口就瞧见衙役在那站着,见过好几回,这次一如既往打招呼,可奇怪的是衙役目不斜视,像没瞧见他们。见了一个正要出村子的乡民,便问为何,那人答道,“来了个官大的,怕被那位大人瞧见他们插科打诨呗。欸,又一身酒味的,你们又外出喝酒了?昨晚不见人,现在才回来吧。” 安德兴笑道,“喝花酒当然是要喝一晚的……咦?对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最大的官不就是知县许大人吗?” 乡民笑笑,“那官啊,就在祝家。” 孙贺忽然反应过来,“那位苏公子?” 见他笑得隐晦,三人就更加肯定了,相觑几眼,又往祝家方向看去。远在村庄腹地的房屋只能看见屋顶的灰色瓦片,看不见全貌。几乎是片刻,安德兴就展颜道,“四哥,念多点书还是挺有用的。” 孙贺看他一眼,又看看那远处的衙役,最后看向那榕树下密不透风高过七尺大汉的篱笆,没有说什么,“走吧。” 三人一路无话,到了祝家附近,就见那许大人都在门外候着,再看看院子,人还不少,但站的不是衙役,而是一些普通乡民。安德兴好奇道,“许大人,那苏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又是在查什么?” 许大人说道,“来头大着呢,大名府路的提刑官。” 祝安康问道,“那在查什么?” “不清楚,听说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给大人下毒了,又有人说是有人要对他身边的姑娘下毒手,我就带了个案宗过来,什么都不知道就等在这了。” 安德兴笑道,“什么案宗,就是我们村里鬼姐姐的事么?” “不晓得。”许大人说着又看见孙贺,果真是个闷葫芦,不瞧见他他就当做没看见自己,品学是好,但这种性子也不适合做官。对……他忽然想起来,苏云开来县衙巡查的时候,孙贺不也恰好和同窗来衙门么,按理说该见过苏云开的,怎么也像不认识似的…… 他心头稍微掠过一丝狐疑,也没多想,便继续坐在椅子上等里面消息。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早点将这大官送走才是。 院子里苏云开仍在跟村民文化,白水在旁协助,明月和秦放站在一旁听了半晌,也总结出了点东西——这问的,都是鬼姐姐的童谣出来之后的事,也就是那据说是意外死去、接二连三病倒的人。 “你说你丈夫病倒,是因为在榕树下走了两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