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 “可那安德兴不是住隔壁吗?” “他不在屋里,我刚沐浴回来,没听见里头有声音。” 白水长眉紧拧,“不对吧,村里分了两批人去找我们,往另一头去的人也回来了呀。” 秦放笑问,“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出去看。” “村子里的狗不叫了,他们陆续回来的时候,狗一直在喊,现在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 秦放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的确是这样,“年轻人嘛,说不定三五成群的去喝酒了呢。刚才我们去祝家,祝安康不也不在。” 白水想了想也是,就没多想了。等她和他说了几句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不由自主地理会他了,又慢慢板起脸来,决定不理他,“你睡吧,我去洗漱。” “去吧,早点回来。”秦放见她心事重重,看得自己的心也沉甸甸的,这样的白水……真是陌生又疏离,一点也不好。 翌日天刚亮,秦放就被一阵马声吵醒了,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的他走到窗户边一看,那骑马离去的人,正是白水,这是去请县衙里的人来吧,真早。 他伸着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却发现昨晚没栓的门还维持着原样,他回头一瞧,床上被褥也齐齐整整的。他顿了顿,白水昨晚没进屋? 哈欠突然打不顺畅了,只有满腹不被人信任的憋屈感。 早知道……他一开始就应该睡床的!还他的老腰! ☆、第43章 杀人童谣(七) 第四十三章杀人童谣(七) 白水一人快马加鞭赶去县衙,那边的县官许大人刚送走来巡视的提刑官,如今又见他身边的捕头折回,高悬的心还没放下,就又吊了起来。 白水也不废话,亮了腰牌直接说道,“大人有令,命你立即带衙役随我去一个地方,还有,将那个地方这两年报案的卷宗带上。” 许大人问道,“不知道白捕头说的是哪个地方?” “你们辖下的榕树村。” 许大人顿时像吃了个苍蝇,“那、那儿?那里可是个凶险之地呀。” 白水不似苏云开那样有耐性,冷冷瞥他一眼,“那我这就回去原话禀告大人,说许大人怕邪祟,不愿执行公务。” 许大人还没见过这么不会说场面话的人,急得忙赔笑,“白捕头稍等,下官这就去准备卷宗。” 临走了白水又道,“那里真的很凶险么?” 许大人忙顿住,说道,“可不是,自从半年前那叫阿菀的姑娘死在榕树下后,那里就接二连三死人,虽然每回都查明是非他杀,但……还是很可怕的。白捕头在那儿有听见那鬼姐姐的童谣吧,也不知道是谁编的词,好好的一个曲子就变成那样了。” 白水转了转眼,“许大人的意思是那曲子本来就有,只是被人改了词?” “可不是。那曲子是袁州那一带的。” “大人怎么知道?袁州离这可不近。” 许大人笑道,“我老家就是袁州的,那曲子是我们袁州的小曲,我从小听着大的,不过以后怕是听不得了,会乱想的。” 白水垂了垂眼帘,心觉疑惑,为什么袁州的小曲会变成鬼姐姐的童谣在榕树村传唱? 难道编造这首歌谣的人,也是袁州人?或者去过袁州?那谁会是袁州人,或者谁去过袁州? 她突然意识到,那童谣的词儿真的大有文章,否则何必套了个朗朗上口的曲子壳,来编造那样诡异的词? 此时县丞已经召集好三十余衙役,白水立刻上马,领他们往榕树村赶去。 今日日头晴朗,一大清早日光就倾照村庄,照得暖意融融。 明月在井边打水洗了脸,还没擦干净,就见门被推开,秦放像被冰雹打蔫的茄子般走进来。明月喊他一声,问道,“小猴你怎么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秦放正想答,瞧见另一扇门打开,见了出来的人,指了指道,“他比我还精神不济呢。” 明月偏身一瞧,果然看见眼睛肿起来的苏云开,俊颜憔悴,“苏哥哥你昨晚没睡好么?” 苏云开凌晨才回自己屋里,动作悄然,她当然不会知道,笑笑说道,“嗯,没睡好。对了,秦放,早上听见马叫,是不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