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祁白说,“该说的话说!该办的事还得办!既然你做了分手的事情,就别后悔。” 祁白说,“初依,我说了,今天真的是来给你认错的。——蛋泥。” 蛋泥踢啦着鞋,从桥上下来,“这么多人,咱换个地方说话吧。”他俩老板还在呢。 祁白说,“蛋泥,你上次说过,如果我欺负初依,你不放过我。你还记得酒店那事吗?”他看着初依,眼一眨不眨,“我和初依,不是什么都没干。我骗了她!” 蛋泥愣了一下,“卧槽——”一脚踹了上去。 强子他们冲下来,抡起旁边酒吧外靠的装饰性篱笆条,转头就往祁白身上抽。 铁蛋一脚,祁白被踹到了装饰花丛里。 初依失去了听觉,前面人影晃动,她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世界一片无声。 酒吧的灯,从她身侧,闪烁向后,闪出漫长浪漫的光带,水波拍打岸边,时光一分一秒过去,是她和祁白,再也无法回头的分分秒秒。 祁白叫来的人也都冲下来。 大家一拥而上,都冲过去打祁白。 周围有钱的富二代全都闪远了,桥下这一块,祁白被十几个人围打。 初依站着不知道动! 一辈子,都没有此时更丢人,更万众瞩目。但她已经不在乎。 周策皱着眉头,和乔宴对视了一下。 低声说,“练过功夫的就是不一样,苦肉计都用的这么惨烈,一般人不敢这么折腾。” 乔宴走到初依身边,推她说,“走吧。” 初依没动,眼睛无法挪开被打的祁白,说,“他等我说一句原谅他,不说,他们会一直打。” 果然是师兄妹,彼此了解。 乔宴看了她两秒,转头提高了声音说,“蛋泥——” 蛋泥从人堆里,“啊?” 乔宴抬抬手指说,“两句话,这附近都有监控,警察一会肯定就到了!你们要打快一点,就是别把人打死了,不然看了监控,你们都不好走人。” 瞬间一静。 大家好像按了暂停键。 随即收脚比谁快。 蛋泥从祁白身下抽出自己的鞋,穿上,挥手说,“谁选的地方,麻蛋,快,搬车上再说。先走人!” 人多就是好,很快就没人了。 乔宴拉着木然的初依,跟上说,“你要去医院看看吗?” “等我一下。”周策喊,“我去和朝阳说一声。” 周策一转头,走了几步,却看到张朝阳和他妹妹站在不远处,俩人表情都不怎么好。 周策喊,“这是怎么了?” 又一想,不会是看到初依的真面目,被吓到了吧? 第39章 夏听音 医院门口,人出出进进,初依站在走廊上,这是最近的医院,因为这附近靠山近水,原本就是离市内远的地方,所以医院并不奢华。 有年岁的老医院,消毒水味道也特别重。 大家都聚在院子里,弄的医生护士倒是很紧张。这年头当医生也不安全,随时被打。所以给祁白处理的医生很谨慎,院方为怕出意外,还多叫两个医生回来。 初依坐在花坛边上等消息。 周策和乔宴站在花坛边抽烟,火星在乔宴手里一明一灭,周策说,“我看都不敢有人出来报告消息,聚这么多人,这么小的医院,也不怕吓坏人家。” 乔宴看向初依,她低着头,旁边灌木丛支出来一根长长的树枝,在她脑袋顶上,他伸手过去,把那“危险”的树枝拨开,卡在旁边的树枝上。 初依听声抬头,看到那树枝,看向他说,“谢谢。”又低下头。 玻璃门被推开,蛋泥出来了。 几步走到初依面前,“醒了,你进去看看。” 初依站了起来,往里走。 周策和乔宴把烟掐了,跟进去。 一进走廊,周策就皱眉,陈旧的医院,总有点吓人的阴森。 初依走在前面,白运动衣干练,背脊笔直,他觉得这种时候,初依真的有“定海神针”的作用。 蛋泥在前面对初依絮叨着,“先给你说清,你担心,等会儿祁白家里人来了,我会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说话就行。” “怎么会没关系?”周策搭话道,“你们这儿的人办事,都不会多想想是吗?” 这是蛋泥的老板,蛋泥只能立刻回头“倾听。” 周策说,“你想想,第一她在场,第二又是因为想取得她的原谅,才找人打自己。这事让我一个外人看,都看不出来到底哪儿能和初依没有关系。” “不是。”蛋泥说,“不是这么回事。”他转头对初依好声好气地说,“这事情我不能说,祈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