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可惜手姐姐的艺终究是不够好,仔细一看就会被人看穿的,这样的东西即便是勉强被送到了高门府邸,也不会被人瞧上眼儿的,早晚都会被弃之如敝履!” 采莲是个聪明的,自然听得出采薇的意思,她还是闺中的少女,哪禁得住这般羞辱,当即红了眼圈,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采薇随手将那些荷包丢在地上,冷冷的说:“丢出去,别搁在这儿碍我的眼!” 窦嬷嬷听了,二话不说的拿起包袱,向门外去了。采莲哭着跑出穆府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杜氏,杜氏知道后,立刻挺着肚子来找采薇。 这些日子,采薇的脾气大得很,阖家谁都不敢呛到她,杜氏也一直小陪着小心,怕她出阁前惹她不痛快,可这一次,女儿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对待自己儿时的伙伴,她不得不去跟她说道说道去! 进了采薇的屋子,没等坐下来,杜氏便开了腔:“薇儿,娘知道你是要做皇后的人了,跟以往不同了,可是,莲儿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从前咱们家困难的时候,你穆六婶和穆六叔也没少帮咱们的忙,如今莲儿好心好意的来送礼,就算她的礼物不趁你的心意,你也不该羞辱她,让她一个女儿家哭着跑回去啊!” 杜氏一向温柔,是个最和善不过的,从不轻易说孩子们的不是,但这一次似乎是真的火了,俊俏秀美的脸上罩着一层怒气。 采薇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她轻哂一声,冷冷的说:“好心好意?我看她是醉翁之意才对,女儿只是实话实说,好心的点醒她,省得她光顾着好高骛远、胡思乱想,将来追悔莫及!” 杜氏不悦的说:“就算她是醉翁之意,你好好跟她说就是,何必说出那么狠的狠话来伤她,也伤了你们从小到大的情分呢?你这样做,知道的是你在劝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得了势,就忘了本呢!” 采薇站了起来,激愤地说:“只怕娘也是以为我得了势,忘了根本吧,真好笑,我若是忘了根本,就不会好心的去提醒她别自不量力,自取其辱,就由得她去疯去傻,去丢人现眼好了。” 杜氏说:“自古哪个少女不怀春?她这不切实际的念想固然是不对,可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你又何必这么生气不饶人呢?” 杜氏不了解女儿这段时间烦躁的原因,还只道是她要做皇后了,便提前拿出做皇后的威仪来震慑家人呢,所以心里感到很不痛快。 其实,采薇现在只是婚前综合症在作怪,换做以往,她一定会含蓄的提点采莲,会说一些比如:官宦之家的后宅争斗之事;或者说一些关于勋贵之家的门第观念什么的。 但是,对她来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还哪有心情去点拨她、劝告她?没直接讽刺她是自不量力、异想天开,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采薇冷笑一声,“她怀春我可以不管,但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机就是罪大恶极,每日里在咱们家晃荡,想借机寻找出头儿的机会;又绣几个艳俗的荷包,就想入勋贵世家夫人们的眼,打量着我猜不出她龌龊的心思呢,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真真是让人恶心!” 采薇越说越激动,脸都气红了。 杜氏见她情绪激愤,言辞激烈,便叹了口气,说:“哎,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跟菲儿的好运气,一个村里出来的姐妹,你们两个飞上了枝头当了凤凰,她肖想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算了,你也别生气了,眼瞅着后天就要大婚册封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娘不说了就是。” 说罢,叹息着,扶了刘嫂子的手去了。 走出门外,杜氏悄悄的问唤秋,“你小姐这两天一直这么火儿大吗?” 唤秋抿了抿嘴,轻轻的点了下头。 刘嫂子小声嘀咕说:“夫人,这几天小姐很反常,动辄就发老的的一顿火儿,要我说啊,咱们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要不要找个法师来家里看看?” 杜氏轻声叹道:“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这丫头从来不这样刻薄的啊…。” 主仆两个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渐渐的远去了,采薇乃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她们的话她自然听到了,震惊之余,又不禁懊丧的想到,自己已经反常到被人误认为中邪了吗? 虽然知道自己反常,也知道自己现在招人厌恶,可她还是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怎么调节,心中就是没法乐呵…… 晚间,她坐在妆台前,映着昏黄的灯光,怔怔的瞧着镜子里的人。 镜子里的人比从前憔悴多了,眼眸黯淡无光,脸颊苍白无血色,就连喘气,都是有气无力的。 唤秋在给她篦着头发,这些日子她常睡不好觉,每天都得篦上百十遍的头发,让头皮的血液得到充分的循环,才能勉强睡得着。 主仆俩正静静的相对着,门帘儿忽然一挑,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