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那样,比原本还要不如。” 丹薄媚知道应皎莲的性子,早想到他们成了亲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融洽的。 可究竟现在是什么情形,她也不知道,毕竟曾与谢婴结拜,她也老是打着谢婴的名号在谢衍那里要面子,想了想,她问道:“谢九少有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我既是女子,又是皎莲的姐妹,或可帮得上忙。即使帮不上忙,你说出来,总要好受些。” 谢婴看看她,苦笑道:“我和她的事,谁也帮不上忙。她自成了亲,从不肯和我说话,分房而居,整日漠然无谓,连半点人气儿也没有了。我自知实力不够,配不上她,于是专心练功,可是再怎么样努力,快疯了,她也不肯理会。我又能怎么办呢,她就是那样,不言不语,成了我的劫难。如今除了努力强大起来,也没有别的方式表达我的情意。” 他顿了一顿,又低语道:“别的方式,她也不会在意……我才知道,她喜欢……若我早知道,我——”谢婴将话咽下去,转而强颜欢笑道,“我话太多,耽搁应姑娘了。” “不会。”丹薄媚不知应皎莲的心思,只听谢婴这样说,已经替他心痛了。因为那样求而不得的情愫,她早已领教过厉害,直到现在也没能跳出来。 谢婴说得对,这件事她帮不了他,只好鼓励道,“九少英武爽朗,为人仗义,又爱堂姐至深,想必九少实力强大的那日,必然能令她回心转意,不要放弃才好。” 谢婴笑了笑,对她拱手道:“但愿如此,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请应姑娘吃酒。” 丹薄媚莞尔道:“一言为定。” 她正要离开,忽然觉出不对劲:倘若谢衍真的重伤到了需要软禁所有知情人的地步,这样异常且需要大量人手的举动,谢氏中人不应该不被惊动。谢婴身为谢衍的胞弟,如此情急,更不会一个人在月下练剑,还与她说说笑笑。 尤其方才她问及谢衍,他作答时脸色稀松平常,毫无忧色。 这不应该是兄弟情深的谢婴会有的反应。 丹薄媚脸色白了白,心中一惊,蓦然回头,若无其事地微笑道:“多问一句,不知谢三公子眼下就寝了没有?事情并不很急,我深夜冒然去见他,若打扰了他休息,岂非不好。若歇下了,明日再来也是一样。” 谢婴笑道:“三哥刚回来不久,不少事情等着他处理呢,哪儿那么早歇息。据我知道,他没一日在三更之前睡下的。”说到这,他又自责道,“三哥日夜操劳,身体怎么受得了。也怪我没本事,一族荣辱都压在他一人身上。” 丹薄媚眸色变换不定,道:“怎么?三公子身体不好?” “倒没有什么不好,我只担心他长此以往,迟早撑不住。”谢婴叹气。 “原来如此,九少与三公子真是手足情深。若有机会,我一定替九少劝说三公子保重身体。” 谢婴盯了她一会儿,面色暧昧道:“若是应姑娘劝他,想必应该要听的。” 丹薄媚深吸了一口气,对谢婴露出深刻的微笑,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行向谢衍的院落。 ☆、第65章 一剑攻心 谢婴的话,使她已完全明白了。 果然是如此,谢衍根本没有重伤。料想他那样谨慎睿智的人,又处于重重保护之中,很难会出意外。而他之所以在回府后故布疑阵,秘密放出风声,想必还是不相信她——或者不相信他的阵营里没有无极公主的细作。 若是等到决战那日,细作在关键时刻动了什么手脚,那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他此时装作重伤,细作必定会想方设法禀报无极公主,或直接前来刺杀——就如她方才的心思一样。谢衍早有准备,一旦中计,落入圈套的细作就会被揪出来。 丹薄媚步入“伽蓝别业”中,见房顶有人窥视,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人默默隐去。她才踏上台阶,伸手叩了叩门。 谢衍低沉无力的声音传来:“谁?” 她冷笑,装得还真像。“是我,应离祸。”丹薄媚的声线在如此空冷的深夜显得飘渺而令人心惊。 房内静了一静,道:“嗯,你进来吧。” 丹薄媚推门而入,再随手合上它们,看着躺在榻上的谢衍微笑。她刻意笑得诡异,目光定在他盖着的锦被上。 “原来你已经就寝了,我来得不巧。” 谢衍淡淡地看她,眉目漫上一股宿命难测的疲惫的倦意,回道:“不,我只是遇刺受了伤。你来有什么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