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打独斗,不是对手,转身就要回城,却被丹薄媚出手拦住。 方对了一招,皇朝守护者突然发出信号,通知皇宫中的守皇二老前来。丹薄媚忙去阻拦,没来得及拦住,真气还是泄露出去了。 他见状放了心,开始四处躲避攻击,拖延时间,口中还道:“两位师兄立刻就赶来,到时看你翻出什么浪花。” 丹薄媚胸有成竹道:“他们赶到前,我立刻了结了你,不也是了。” 她出手愈加迅猛,即使不出龙术,单凭圆满境界的《万象轮回》,足够轻易收拾了他。 他一死,再没人会揭穿她的身份。丹薄媚大感安心,迅速离开此地。 她刚走不久,宫中的守皇二老赶来,见到已死的师弟,不由惊讶:“金陵何时又出了这样的高手?六师弟放出信号,到你我赶来不过一盏茶功夫。” “伤口残余的真气,像是帝君的绝学《万象轮回》!” 守皇二老古怪地面面相觑。 白日韶光和煦,山花烂漫,满庭春景里柳絮纷纷,池烟难锁。 丹薄媚去东门谢府交了信,先回应府等候。应观雪、庆忌二人在讨论剑术,十分认真专注,看她爹那模样,似乎认准了庆忌作女婿,要倾囊相授。 不过看别人练剑,的确很无趣。 丹薄媚理解了冰夫人当年的感受,刚起身,意图无声消失时,应观雪突然停手,回头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你们继续练你们的,不用理会我。”丹薄媚不在意地摆手。 见她还是要走,应观雪收了剑,过来道:“如果闷,我也教你练剑。” 丹薄媚已从应观容和她爹口中得知往事,闻言忙摇头,拒绝道:“你坑了娘还不够呢?又要来坑我。教着教着你自己就入迷了,我像个呆子似的立在一旁愣神,岂不更闷。” 应观雪得到如此嫌弃的回应,不禁微怒,心中愤愤,偏不敢表现出来。最后轻飘飘转身,他又与庆忌过招,低声说了一句:“怪我。我不该这么笨的。” 丹薄媚停一停,觉得眼前的杨花白得刺眼,像金陵冬日的雪,令她冷。月季红得诛心,像冰夫人流淌的血,令她痛。她不愿再看,闭上眼,头也不回道:“你不该放手。” 如果他没有绝望地放手,冰夫人不会去燕国。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应观雪没有再开口。 入夜时分,谢衍悄悄回府,不惊动任何人。那是个风清月白的春夜,丹薄媚接到应余姚的消息,谢衍遇刺,眼下重伤,所有知道他遇刺消息的人都被软禁在谢府,不能走漏风声,以免引起朝中混乱。 这对丹薄媚来说,是个极好的消息。如果能趁机杀了谢衍,岂非比破坏十神阵来得更妙。 谢衍一死,他的势力群龙无首,大臣只能投靠无极公主。而失去朝政大权的谢氏,自然容易对付多了。 丹薄媚打定主意,连夜进了谢府,府门外守卫森严,好似皇宫禁地。谢氏的管家认得她,因有别的事,只指了去谢衍院子的路,请她自行去见。 途经后院,画桥飞柳,碧波如涛,她见到月下有少年正面朝湖水练功,身姿矫健,眉宇飞扬。 再走近几步,丹薄媚才认出这少年正是谢婴。他清亮的眸光比在青阳城时沧桑了几分,脸庞看来更稳重,也更像谢衍了。褪去一身铅华放荡的谢婴,专注练功的模样其实很打动人。 她深知,能使他洗尽铅华的必然是应皎莲,而这个过程却不知要多凄彻。 她下意识出声道:“谢九少。” 谢婴闻声,回头呆了呆,见她肤色似寂寞月光,身后花开如雪,满目清冽,有冰玉之姿,不禁奇怪道:“姑娘认得我?听姑娘声音,是有些熟悉,偏偏记不起来。” “我是应离祸。谢九少应当没有见过我,自然记不起来。”丹薄媚微笑道,“我有事禀报谢三公子,但不知要走哪条路?” 谢婴收势过来笑道:“原来你就是应四爷的千金,果真绝代不可方物,难为世间竟有你这样的人。应姑娘沿这路一直走,见到院门上的匾额叫‘伽蓝别业’便是了。” 丹薄媚道:“多谢。听闻九少新婚燕尔,夫人正是堂姐皎莲。之前未曾赶来道贺,如今偶遇,不得不说一声恭喜。” “呵呵,应姑娘客气了。”谢婴眸光霎时黯淡下去,仰望明月,却仿佛明月也黯然了,一瞬被乌云遮住,只剩朦胧余辉洒落他脸庞。他喃喃自语道:“有什么可恭喜的。成了亲,也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