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自己的头。 韩越霖弯了弯唇。 四楼只设了棋社、琴社、画室等供人相聚一堂消遣的地方。都关乎风雅之事,徐岩是完全照着炤宁的心意布置的。 炤宁在偌大的画室里游走,眉宇间盈着笑意,满足地笑。 韩越霖却道:“傻乎乎的,偷着乐什么呢?” “要你管。”炤宁笑着拿起一本书,作势要砸他。 韩越霖已笑着走开去,看着悬挂在四面墙壁上的形形□□的画作,有些不满意地摇头,“一个个都是男子,笔力怎么还不如你一个小丫头?” 十八岁还被人当做小丫头,也是福气。炤宁笑道:“现在是不管好坏都挂上去,供人品评,往后光顾的人多了,就要挑选好一些的挂上。” “回头把你那些压箱底的画挂这儿。”韩越霖嫌弃地撇撇嘴,“这些实在是没法儿看。” “才不听你胡说。你平时又不来。” “那倒是,在家跟老和尚说话多有意思。” 炤宁大乐,“这清心寡欲的样子,装得跟真的似的。走啊,去赌坊看看。” 韩越霖摸了摸鼻尖,笑。 进顶层的赌坊,要走单设的楼梯通道。人人都能随意走上去的话,没几天醉仙楼就会成为赌徒聚集的地方,于名声生意都没多大好处。 赌坊的三重木门十分厚重,四面悬挂着厚重的幔帐,里面不见一丝光亮,需得日夜以灯火照明。 好赌的人不喜欢听到更鼓声,不喜欢抬眼一看窗外就知道是什么时辰——这是炤宁的心得。况且,里面热闹起来的时候分外喧嚣,这样的布置,也是不想扰得外面的人好奇地寻上来。 整个回字形的楼层辟成几个赌室,另设一些小巧精致的雅间,供只喜与熟人赌或只喜豪赌的人消磨时间。 “不错。”韩越霖终于赞了一句,随后就叮嘱炤宁,“你不准来这儿,该学点儿好了。” 一句话就把她打成了一向不学好的人。 炤宁随他去,“饿了,去吃素斋。” “嗯。” 韩越霖点了红焖冬笋、罗汉斋、冬菇豆腐羹等几道吃着不错的素斋,对炤宁道:“你这馋猫不用刻意迁就,点你自己想吃的。” 她身边的几个人都是这样,随口就是一个给她取过的绰号。炤宁早习惯了,摆手笑道:“不用,给我单做一道开胃的文思豆腐就行,别的跟你一起吃。” 韩越霖笑了笑,对此喜闻乐见。 席间,两人正事琐事混在一起说,氛围倒也是热热闹闹。 炤宁提及江夏王的时候,韩越霖道:“江夏王今年没上折子请求进京,身体折腾垮了,正满世界寻找滋补的灵丹妙药。但愿他赶紧入土为安。” 炤宁忍俊不禁,“你要总是这样跟高僧说话,会把人气出病来。” 韩越霖则是笑微微的,“我这种人不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