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男的畏惧恭敬,女的依旧桀骜,他摇头叹了口气,缓慢说道:“三爷和苏姑娘今年过得可好?” “好好好,儿臣全家都好,有劳父皇挂念。”姜之齐连连点头,背弓地有些弯,他甚至还带了些哭腔:“父皇还好么,是不是还在生儿子的气?” “他当然好了!”苏妫挥开姜之齐不住拉她的手,仰头冷笑道:“他在长安享福多舒心呢,居然强迫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替他担责任,远赴夕月国和亲?!他可真厉害!” 姜之齐冷汗岑岑,低声喝止苏妫:“能不能少说几句,还要不要命了。” 谁知苏妫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我就不要命了,有本事他就来杀了我啊。姜之齐,我说你也真够怂的,这么多年连个屁都不敢放。当年你为什么做下那许多错事,还不是他偏心老二姜勉之,你怎么就不敢堂堂正正的说!” 这话是事实,谁都无法忽视,可姜之齐就算有恨的心,暂时还没有恨的胆,他连忙跪行了几步,朝着常公公磕了几个头,急道:“求公公千万不要将此话带 回长安,七娘是因为不语远嫁,前段时间又掉了个孩子这才胡说八道的,若在平时,她尊敬父皇还来不及啊。” 常公公笑的慈善极了,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他干咳了几声,道:“王爷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腹诽您和您的家人哪。” “王,王爷?!”姜之齐大吃一惊,他痴楞楞地看常公公,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阉货居然叫自己王爷? “是啊,王爷。”常公公走过来恭敬地扶起姜之齐,笑道:“皇上特意命老奴来西州,请王爷 回长安。” 从离开长安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九年多了,终于能 回去了? 姜之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请问公公,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常公公拍了拍姜之齐的肩,试图让这个男人先冷静一下。只见这中年太监忽然挥了下手,立马有个瘦弱的小太监端着个黑漆盘上前。 “王爷,咱们皇上一直有块心病。”说完这话,常公公特意瞧向苏妫,他双指指着木盘中的金樽,气定神闲地笑道:“只要苏姑娘喝下这杯酒,您立马就会恢复爵位重 回长安,否则……” 否则你就在 回塔县,一直做你的三爷。 “这,这。”姜之齐咬住自己的下唇,他显然慌了神,只见这男人忽然端起酒杯疾步行到苏妫面前,他呼吸有些急促,压低了声音道:“你相信这杯中是毒酒么?” 苏妫抬眼直视男人: “你会让我喝吗?” 谁知姜之齐忽然暧昧一笑,他凑近苏妫,甚至还用肩膀轻轻碰了下女人,挑眉笑道:“父皇是个情种,他怎么舍得杀你。” 苏妫眼中仿佛有了些晶莹的东西,她歪着头,笑颜如花:“那你的意思是?” 姜之齐斜眼看了下常公公,低声对苏妫道:“依我看,他只不过想最后试试我,看我的恭敬与听话到底是不是伪装的。”男人将酒杯往女人手中擩,接着劝道:“你只需喝一口,咱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你放心,别说这酒没毒,就算真的有,喝一口也决不会有事的。” “好。” 苏妫接过酒樽,这杯子很重,里面的液体清澈透亮,还不时散发着醉人的味道。真好啊,我只记得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为我和孩子们遮风挡雨,可我却忘了,除此之外,你还是皇子,是角逐秀丽江山的主人。 呵,真可笑。 原来所有的恩情与走过的风雨,在权利面前都不堪一击。 正在此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苏妫手中抢过酒樽,手的主人眉头紧皱,声音充满了怜惜与决绝:“我替你喝了!” “不行!” 苏妫急忙打翻季燃手中的酒杯,落地的不仅毒酒,还有自己曾经的纠结。 “季将军,你未免太多事了。”姜之齐不满的脸色很明显,他想过去拾起酒杯,看看里面是否还有残酒,却被泪流满面的苏妫惊的不敢上前。 季燃依旧面无表情,他温柔地扶起瘫坐在地的苏妫,额间的剑痕扭曲的厉害:“我虽记不起以前的事,但我觉得我会为了她随时去死,你们谁都不能伤她,包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