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跑去。 一路奔到皇城的东华门,木莲意外地发现她想要找的那个人正冒着雨策马而来,连一件雨衣都没有披,他的红衣黑发都已湿透,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却藏于胸口的衣下,似在护着什么东西。 那人亮了一下虎面云纹的赤金腰牌,便携座下的黑马一同入了城门,司徒家的人拥有在皇城内策马而行的特权。木莲忙上前拦住来人,仰起头道:”赫将军!求您劝劝皇后娘娘,饶了公主吧!“ 司徒赫也已认出木莲,起初没在意,却在听完木莲的话后,眉心一蹙,脱口而出:”出了什么事?婧小白怎么了?!“ 木莲被他这陡然增大的声音一震,因为仰视的姿势,眼睛里已经溅入了太多雨水,回答道:”公主一大早来宫中向皇后娘娘请罪,已经在未央宫外跪了四个时辰了……“ 司徒赫顿时愣住,不过一瞬,他用力一夹马肚子,”飞沙“箭一般在雨中奔驰起来,不一会儿便将木莲远远丢在身后。 持有虎面云纹赤金腰牌可以自由在皇城中行走,却不代表能策马出入禁宫,上一次鲁莽的教训司徒赫不敢忘,这一回,他在宫门前跳下马,足下的马靴踏着四溅的水花朝未央宫奔去。 即便是初夏,淋久了雨,也会觉得浑身冰冷,司徒赫远远就看到他的傻姑娘跪在未央宫门前,身子单薄而瘦小。 ”婧小白……“他脚步顿住,张了张口,却没喊出声音来。反应过来,几大步跃上长长的台阶,禁军见是他,也不敢拦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他过去。 越来越近,司徒赫在浑身湿透的女孩面前单膝跪下,手心里自始至终一直握着的那个漆木盒被他随手抛在地上,许是用的力气大了,盒盖被震飞,露出盒中红色的、紫色的桑葚果。 ”婧小白……“司徒赫一把将女孩抱进怀里,她缓缓偏头看他,苍白的嘴唇张开,叫他:”赫……“ 她没叫出声,他却听到了。 司徒赫要抱她起来,百里婧不愿,她固执地跪在原地,双手用力撑着地面,司徒赫狠心掰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掌心不堪入目,紫红色的淤血被雨水一泡,比她原本的手掌浮肿了数倍,这哪里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女孩的手? 顿时,无限的自责和心痛重重袭来,他有多想将墨问置之死地,他使了多大的力气踢出那一球,他完全清楚。 他知道墨问病弱,他知道那一球会让墨问送命,可是为什么,他犯下的恶果会应在婧小白的身上?他那完整无缺活泼可爱的婧小白,谁把她弄得如此破碎?他努力地拼凑,却凑不成完整的她…… ”婧小白,别跪了,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解决不了我来解决……你跪在这里……做什么?“他嗓音颤抖,使了很大的力气抱着她起身。 婧小白,你知道么?当我在蹴鞠场上看到你的身影出现,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时,我便知道,这辈子有人是王侯将相,有人名垂千古,而我注定做不了英雄…… ☆、第100章 ”婧小白,别跪了,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若是解决不了,我来解决……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呢?“他嗓音颤抖,使了很大的力气抱着她起身,他往日有力的臂弯失去了力气,一寸一寸艰难地直起身子。唛鎷灞癹晓 婧小白,你知道么?当我在蹴鞠场上看到你的身影出现,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时,我便知道,这辈子有人是王侯将相,有人将名垂千古,而我……注定做不了英雄…… 按照大兴国的律令,每逢朔望第二日都为常朝,他下朝后想去看她,又不知她是否已消了气。婧小白的脾气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司徒赫怎么可能不清楚?她与他一样地死心眼,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那么,任何人的劝阻都无用。 然而,无论在什么时候,司徒赫永远不想被婧小白讨厌,昨日蹴鞠赛上他那么凶地对她,她对他失望的时候,他也心灰意冷。想着她的伤,想着她倔强的模样,想着她单薄而瘦弱的身子,他一夜都没睡着。 下朝后,他哪儿都没去,只身驱马去了郊外农庄的桑树林。 婧小白不喜欢吃甜食,她喜欢初夏时又酸又甜的桑果。盛京郊外百姓家的孩子们以摘食桑果为乐,禁宫中养尊处优的荣昌公主一点都不他们差,又粗又壮的桑树,越往上长越是纤细,婧小白的身子轻,她可以坐在最顶端的树杈上,将桑果当饭吃到饱。 初夏的桑树林,已经有早熟的桑果变成了紫红色,农庄的庄头见他来了,便要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