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了扛走,那些男人议论她可以卖几个钱,卖到窑||子里,还是卖给傻子当媳妇…… 她怕极了,她怕明天轮到她,她便在夜里不敢睡觉,藏了一把剪刀在枕头下。 她想做好人,想做好人的……从郁说她是个好人的…… 她浑浑噩噩的有人伸手给她擦脸,她猛地一颤醒了,霍然坐了起来。 吓得旁边给她擦脸的绿灵一跳,“少……少爷你醒了?” 她转过头来呆愣愣的看绿灵,哑哑问:“我爹来接我了吗?” “什……什么?”绿灵被她黑森森的眼睛盯的有些害怕,“少爷你……你醉糊涂了吧?陈大人已经过世了……他怎么来接你呢?” 她呆呆的看着绿灵,“死了?是我害的吗?我……我不是好人……”她心中害怕,伸手去摸怀里的小镜子,却摸了个空,浑身一激灵,“我的镜子呢?” 绿灵实在怕她这副样子,忙后退半步道:“少爷……我……我去找少爷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没有点灯,黑昏昏的,她坐在那里半天半天才浑浑噩噩的回过神来,低头捂着脸道:“我的镜子被霍少游拿走了……他真该死。” 她一头倒下又昏睡了过去。 温江雪一脸烦躁的跟绿灵进来时就看到那缩在床角的一团,她缩的像个虾米一样在昏睡。 等他过去就听到她在梦呓,啰啰嗦嗦的再说什么,我做好人,我改过,接我走接我走…… 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蹙眉看她,也不知是酒意还是发烧了,她素来煞白的脸红红的,像擦了胭脂,倒是没有哭,只是皱着眉睡不安稳。 “少爷,楚玉少爷刚才可吓人了。”绿灵道:“他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吧?” “胡说什么。”温江雪让绿灵去端热水来,伸手摸了摸从善的额头,密密的汗水,有些发烫,不由啧了一声,“没用的小东西,这就吓成了这副样子?” 她猛地一颤睁开眼,黑溜溜的眼睛,眼角微红的看着他,似乎只是发梦,不太清明。 她梦呓一般的对他道:“我杀了人,我爹再也不会来接我回家了……” 温江雪不知为何心头一软,好像是自己故意欺负了她一般,便道:“不会,人是我杀的,作恶的是我,不是你,你不必害怕。” 她只低低梦呓,“从善从善……要一心从善……” “什么?”温江雪对这个名字格外敏感,“你在叫从善?她在哪里?” 她却不再说什么,只浑浑噩噩的昏睡着。 温江雪几次想唤醒却唤不醒她,这一夜看着绿灵给她敷额头降温,到天蒙蒙亮他才一脸黑气的走出房门,上朝去了。 这小畜生又搞的他心绪不宁一夜未睡! ================================================================ 从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窗外太阳明晃晃的照进来,她坐起来一感受,嚯!头昏脑涨,天动地摇啊! 她忙又趴下,捂着脑门开始回想,昨天她干了什么——她喝了很多酒,她进了暗部,她见了封崖,她……果然是见了血光之灾。 她闭上了眼睛,慢慢吐出一口气。 绿灵跑了进来,小声问:“楚玉少爷醒了吗?” 她应了一声,“醒了醒了。”m.BOwUChiNA.cOM